后一种可能比前边那个大得多。
难道就让他干看着这对不知羞耻的叔嫂在他面前恩恩爱爱?
一想到昨夜那似有似无的声音,他便恨不得二人即刻去死他居然听着李铮肏他媳妇肏出来的淫荡叫声摸着泄了好几回!
再一回想之前他明明睡着了却又莫名醒来,醒之后便听到那些个淫声,怕不是这对奸夫淫妇颠鸾倒凤之时吵醒他的吧!他竟还以为是宁真自己在玩自己,可笑!
还有那日浪叫声骚得他都走到屏风前了,若是他当时敢冲过去掀了那骚货的床被,岂不是能当场捉奸?!
李长远气得浑身发抖,生生呕出一滩血来,他眼前已经现出重影,喘气又粗又重:“好,你二人、好得很……”
“大哥谬赞。”
李铮挑挑眉搂紧宁真的窄腰,在他额间亲了一口,“放心,我们二人自会白头到老。”
是说给李长远听的,也是说给宁真的。
被亲得猝不及防的宁真望向他深邃的眼睛,里面的温柔、真诚、爱意与袒护,无一不诱他深入。
他将头枕上李铮的肩,悄然攥紧了腰间那只手。
即便眼前模糊看不清,但李长远的耳朵没毛病,那一下嘬响听得是清清楚楚李铮那不要脸的居然在他面前亲宁真,他却连一下都没碰到过那贱人!
李长远拽着床褥目眦尽裂,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看人没了动静,宁真捏着李铮的衣袖,不安道:“他若是全都告诉你爹娘怎么办?”
李铮抚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慰:“别怕,他们不会信的,只会认为他脑子被精虫吃了,见你搬去我房间心生不忿,便脏你我二人的清白,会以为李长远这般闹大了是想让你搬回去,好让他得逞。
“他从前都是这般行事,爹娘深知他的尿性。不必担心,凡事有我呢。”
“好,”宁真偎着他定下心来,问:“你说他万一被气出个好歹……”
李铮搂着他往外走,随口道:“万一气出个好歹不幸去了,也是他心胸狭窄想不开,福薄命薄,关旁人何事。”
“……那就这般不管了?”
“不管。请个大夫已算仁至义尽了。”
李铮抛开那人,正好俩人都有空,于是握住他的手转而欢喜,“走,拿上聘书,咱俩下山结契去。”
宁真知晓最当紧的是把他的户籍落下来,只有结过契有了婚书他才能落籍。
换句话说,他俩得先到官府过个明路,结完契,他就彻底跟李铮绑在一起了。
宁真悄悄笑开怀,明眸闪烁,雀跃道:“嗯,我去拿。”
趁着宁真拿聘书的空,李铮打声招呼就去不远处的林子寻他娘,装作十分担忧似的:“大哥好似想那事想疯了,整夜未睡,非说嫂子搬去我屋子便是与我有染,还污蔑说听见了什么……莫不是出现了幻觉?嫂子气得不轻,我与大哥辩解几句,谁知他又妄想了什么东西,竟将自己气吐血又晕了,娘你快去看看吧。”
李母手里的竹筐惶然坠地,脸色也白了:“啊?”
“我这就拿钱下山去寻郎中,再让嫂子去多买点去火的食材做给大哥吃,这一天天的欲火焚身,不得把自己烧死啊?”
“去去去,别胡说!”李母下意识斥他,而后忙不迭点头:“你快与你嫂子同去吧,真哥儿买东西慢,你先不必等他,赶紧将郎中带上来,若是他腿脚走不动,背上来也是可以的。”
李铮心中冷笑,买东西能有多慢,比你大儿子踏上奈何桥的步子可快多了。
嘴上却答:“我自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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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真很快便出来了,不管李母如何哭天抢地,俩人亲亲密密贴在一起牵着手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