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自认没有柳下惠的定力,噙着他颈边的皮肉加速动作,不多时,便一前一后射了出来,李铮东西多,足足射了好几股才停下,宁真泄力倒在他身上,白日穿过的亵裤上沾满了两人腥膻黏稠的液体。

李铮抱着香香的真哥儿犹不满足,下面很快半硬起来,拍拍他好手感的臀肉,“再来一次?”

宁真横他一眼,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再来明早便起不来了,你还想让你大哥尿一回?”

上次李铮在这睡了一觉,早上他娘在外面院里堵着,借着给他大哥换尿湿的衣物才顺利出去。可这回李长远醒了,没法再当借口了。

李铮长叹一声:“我定要想法子……”

他用亵裤擦干净二人腿间,然后搂着真哥儿压在床上,温存地说着私房话。

“你可知,当初给你家的彩礼,是娘从我这里拿的。”

宁真从他怀里抬起头:“那三十两银子是你的钱?”

李铮从八岁学手艺,几年过去,多少能挣上些钱,虽说吃吃喝喝花了不少,可他不嫖也不赌,十二年里总共攒下了五十两银子。

李长远的病这两年一直不见好,今年尤其严重,冲喜之前已经人事不清昏迷了四五天,郎中看过之后摇头走了。他娘不信邪,找到当年给他改名的道长求个法子,道长给出一个生辰八字,说冲喜可解。

不久,托媒婆找到了人,可光礼金就要三十两。

再加上给媒婆的十两,还有买灯笼扯红布的零碎花用,整整需要四十五两银子。家里当时已经为了他哥的病倒进去半个家底,哪里还剩下什么钱。

他爹娘忽视他,大哥讨厌他,这事他自然也不想管。

可他娘知道他有钱。

他当时正在玉匠家里做活,他娘竟跑去那儿,当着玉匠一大家子人下跪求他。

饶是不愿意,也得给了。他问清所需银钱之后,当即便去钱庄取了四十五两给她。

他对李长远,对这个家已经仁至义尽,若是当时没有替李长远成那次亲,怕是早就离开这儿出去闯荡了。

听到这儿,宁真轻声问:“那你会去哪儿?”

李铮看着窗外洁白的月光,摇摇头说:“不知道。”

“或许北上吧,参军、跑生意……或者做回老本行,搬到哪个镇上雕玉去。”

可他若是走了,哪里还能碰上宁真。

想到这儿,李铮不禁抱紧了宁真庆幸道:“不过还好我没走。那天我一看见你,就决定留下来了。”

宁真眼圈不知什么时候红了,他贴着李铮,有泪水盈在睫羽之间,眨眼时水珠落下沾湿了胸前那片皮肤,他喃喃重复道:“还好你没走。”

李铮一个激灵,摸到他湿漉漉的脸,疼惜道:“哭什么?该高兴才是。”

“如果我走了,可就找不到我的真哥儿了,我上哪哭去?”

宁真安慰似地拍拍他的后背,下决心道:“日后,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别哭。”

感伤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在李铮胸前蹭干净泪水,想到了什么,羞赧地笑笑,说:“其实,你掀我盖头那晚,我便已经当你是我郎君了。”

这话说得李铮心里炸开花似的,他捞起宁真透过清白的月光看他的眼睛,看他是不是在哄他开心,是不是为了安慰他而想的说辞。

“你说真的?”

宁真笑了,摸摸他的脸:“真,比真哥儿还真。”

那双干净的眼里,除了害羞与不好意思,便是认真。

李铮嘴角扯得老高,止不住的笑,然后俩人对着傻笑。

他抱着宁真在床上兴奋地打滚,将被子翻腾的一团糟,他眼睛亮晶晶的,狠狠亲了口蜜罐似的嘴,盖章一样:“你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