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道:“这么一看,总觉得达摩禅师有什么话想告诉处寂禅师……”
白姬道:“高僧之言,尽在佛经之中。我且读一读达摩祖师所译的《楞伽经》,看能不能有所感悟吧。轩之,你要不要也读一读?”
元曜急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小生读不了深奥的佛经,还是出去读《论语》吧。”
白姬在里间看《楞伽经》,元曜在大厅柜台边读《论语》,小黑猫洗完了锅碗瓢盆,便蜷在回廊下睡觉。
夏日午后,让人倦怠,元曜一边读《论语》,一边打瞌睡。
一个华服公子走进了缥缈阁。
韦彦见元曜倚在柜台上昏昏欲睡,不由得促狭一笑。他一收洒金折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猛地凑到元曜耳边,道:“轩之,你又偷懒睡大觉了,客人都走了。”
元曜一下子醒来,忙不迭地道:“小生没睡,客人在那儿?!”
韦彦笑了,指着自己道:“在这儿呢。”
元曜笑道:“丹阳,你怎么有空来了?”
韦彦笑道:“过来逛逛,顺便有一件怪事想告诉白姬。”
“燃犀楼又出怪事了?丹阳,你还是少收集一些奇怪的东西吧。。”
“白姬呢?她在不在?”
“白姬在里间读《楞伽经》。”
元曜领着韦彦走进里间,他们透过蜻蜓点荷屏风,依稀看见白姬跪坐在青玉案边读经书。可是转过屏风,才发现白姬坐着睡着了。
韦彦笑道:“轩之,你俩边看书边打瞌睡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元曜尴尬一笑,急忙去叫白姬。
“白姬,快别睡了,丹阳来了。”
白姬浑身一哆嗦,猛地一下子醒了过来。
元曜、韦彦吓了一跳。
元曜关切地道:“白姬,你怎么了?”
白姬看清了元曜和韦彦,笑道:“我刚才梦入《楞伽经》,想找达摩祖师谈禅,不知道怎的,竟堕入了空境……”
韦彦笑道:“白姬,你又糊弄轩之,什么堕入空境,分明就是你看经书看睡着了。”
白姬笑道:“也算是睡着了吧。梦境深处,便是空境。浮生若梦,空空如也。”
韦彦在白姬对面坐下,笑道:“这句话,倒是颇有禅意。”
白姬喝了一口茶,笑道:“韦公子,你居然也懂得禅意?”
韦彦一展折扇,道:“武后重佛,满朝谈禅,我不懂也得学一学,假装自己懂一点。最近,我又在负责百僧宴,得跟一群和尚打交道,怎么也得看一些佛经,学一些禅机。”
白姬道:“百僧宴由你负责?”
韦彦道:“武后厚待忠心的老臣,看父亲大人兢兢业业做了这些年礼部尚书,就把我从凤阁调进入了礼部,替父亲大人分忧。这次百僧宴,父亲大人交给了我,这些天我都在大慈恩寺的宴会堂里负责宴会事宜呢。”
元曜道:“恭喜丹阳,这是好事。好好磨砺,将来必定有望接替韦世伯,成为礼部尚书。”
白姬噗嗤一笑,道:“恭喜韦公子,从此在令尊眼皮底下,不得清闲了。”
韦彦叹了一口气,愁道:“唉,礼部管全国书院、科举考试、藩国外交往来、还有宴会、祭祀等等,一天到晚都是事情,我还是想回凤阁任闲职……”
白姬笑道:“百僧宴就要举行了,想必有颇多繁琐的事情要统筹安排,韦公子现在还有工夫来缥缈阁闲坐?”
韦彦收了折扇,道:“我这次来,不是为了闲坐,是为了……为了……有一件怪事,白姬你得听一听……”
白姬道:“什么事?”
韦彦道:“百僧宴就快举行了,为了方便处理事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