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笑了笑,眼中幽光潋滟,深不可测。

“轩之,趁离奴买鱼去了,咱们喝个尽兴。这虹之酿它宝贝得紧,平常都不让我们多喝。”

白姬转移了话题,元曜也就不再问了。

“还是少喝一些,免得离奴老弟回来了,发现我们背着它喝虹之酿,又细细碎碎地嚼说几天。”

“也行吧。毕竟,大白天的,酗酒也不好。”

元曜给白姬和自己倒了一杯虹之酿,塞好乾坤葫芦,准备拿进去。

“轩之,白姬,奇怪,人去哪儿了?大白天的,生意都不做了吗?”

一个人影飞快地走进了后院。

元曜一看,却是韦彦。

韦彦一脸郁闷,似乎心中有不愉快的事情。他看见白姬、元曜,一展折扇,道:“原来,你们躲在后院喝酒呀!”

白姬笑道:“原来是韦公子。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韦彦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我正好心中烦闷,且借酒消愁。”

韦彦看见元曜抱着一个酒葫芦,不由分说,一把抢过。他一拔葫芦塞,抱着葫芦喝了起来。待得韦彦咕噜咕噜地牛饮一番,乾坤葫芦里的虹之酿已经去了大半。

元曜不由得愣住了。

白姬反应过来,急忙去抢乾坤葫芦,笑道:“韦公子,快别喝了,美酒可不是拿来这么糟蹋的。”

韦彦咂咂嘴,满眼醉意,摇摇欲坠地道:“这酒真好喝。”

元曜急忙去扶韦彦,道:“丹阳,你没事吧?”

韦彦一脸醉红,抱住元曜,哭道:“轩之,我快郁闷死了。那鬼手莲的花灵又回来了,它整天在燃犀楼里胡乱闹腾,又弄了一堆人手回来,实在让人受不了!”

元曜一惊,道:“什么?它不是被进贤买去了吗?”

韦彦醉醺醺地道:“就是贺远前些日子送回来的。他也受了惊吓,直说这不是小小,他把鬼手莲、三只人手,连同鸟笼一起丢在燃犀楼里,就匆匆走了。”

元曜张大了嘴。

贺远与小小的缘分在立秋那日便已结束,虽然他把花灵当作小小,又带了回去,看来还是不行。他的小小,只存在于这个夏天。

元曜担心地道:“进贤没事吧?”

韦彦道:“他能有什么事?我总在平康坊看见他,他不是跟夜来读书作诗,就是跟胡姬唱歌跳舞,精神好得很,我们偶尔还一起喝酒呢。”

贺远又回温柔乡中寻找红颜知己了?!元曜冷汗,继而一想,又放心了。贺远又开始放浪形骸,说明他已经从失去小小的悲伤之中走出来了。

韦彦醉醺醺地对白姬道:“白姬,我决定送你一份礼物。”

白姬一笑,道:“不逢年,不过节,韦公子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韦彦笑道:“我们是刎颈之交,送礼物不需要理由。”

白姬心念一转,顿时沉下了脸,道:“这礼物不会是鬼手莲的花灵吧?”

韦彦笑嘻嘻地道:“你猜对了!我把花灵连同鸟笼和十八只手一起放在外面的柜台上了,白姬你请笑纳。”

说完这句话,韦彦便倒下了。

白姬急忙去往大厅。

元曜把醉倒的韦彦扶到里间,放在一张贵妃榻上睡下,还给他盖上了波斯绒毯,才急忙去往大厅。

元曜到达大厅时,青竹鸟笼中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了花灵的踪迹,十几只人手正在地上跑来爬去。

白姬站在货架旁,货架上的一个圆肚花瓶里有一株盛开的黑色莲花,莲花之中,黑烟缭绕。

元曜记得这圆肚花瓶里明明插着一枝盛开的红莲,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黑莲。

白姬伸手抚摸黑色莲花,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