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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忐忑,不知道顾珩会怎么处置。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顾珩站在他身后问他。
“主上恕罪,千绝不知。”顾珩其实真的只是想问问他的看法和分析,毕竟他是在现场的人,其他人不方便联络太久通常只是简短快速的交流,只不过话到了千绝这就被误认成了问罪的话。
顾珩被他的话一顶,也就不问了,转了下手腕:“不知就受着吧。”
藤条的顶端抵在千绝的脖子一侧,千绝将头低了些,没有出声。
顾珩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手腕小幅度抬起,落在他肩膀下方。千绝的姿势明明挑不出错来,可顾珩就是要让他更加规整。
随着几下算不上惩罚的击打落在胳膊和腿上,千绝的姿势总算是让顾珩满意了些。胳膊紧紧贴在身侧,腰也绷得死紧,大腿微微分开,钉死在地面。
顾珩走到千绝的侧后方,千绝感受着他的动作,手指悄悄攥紧了触手可及的布料。
嗖-啪!
顾珩扬起手臂,对着仅有一层衣料保护的脊背落手,并不是非常贴身的布料随着击打弹起,千绝没什么反应,只是攥紧了双手。
嗖-啪!
顾珩的力道不小,不过是工具的限制,疼痛并没有鞭子那样尖锐,尚在千绝的忍受范围,可就算如此,他的眉头还是因为疼痛皱在一起。顾珩的手也没停,顺着脊背从上到下,一口气打了七八下。
微微缓和着力气,藤条从衣领处伸进去,撑开衬衣,顾珩面无表情:“脱了。”
“是。”千绝松开紧攥的双手,摸上了领口,丝毫没有停顿的脱掉了仅有的一层上衣。
承受了许多击打的皮肉已经有些肿胀,横七竖八的几道伤痕交叉笼罩在千绝身上。
收拾好衣服,千绝就回归了原本的姿势,可到底他是有些怕的。若是顾珩罚他回刑室受罚,虽然更重更疼,但他不需要凭自己的意志忍痛,身上难受些,精神不需要那么紧绷。顾珩面前规矩总是更大些。
嗖-啪!
顾珩对着还没有伤痕的地方下手,屋内只有藤条在空中挥动的声音和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并不像有一层衣物那样沉闷,声音比刚刚响亮了些。
不太确定是否因为少了那一层可怜到并不能减少多少疼痛的衣服,千绝感觉身上承鞭的地方更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