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算什么向来精致的女人,却也没这么狼狈过。

她找了首比较舒缓的音乐听,单曲循环了不知道多久,这才有了一点困意。

手机很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在哪家酒店?”

敛去了那三分怒意,温迪笑着打趣,“难道你想学超人,落在酒店的房顶上吗?”

“别闹了路易吉,我还好。”过去几年也不是没生过病,一个人去看就是了。

只不过现在有些「小矫情」,温迪很是擅长做总结。

“我找了个老朋友过去照顾你。”

“那老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男的趁虚而入怎么办,用我们的话来说你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把酒店地址发了过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生病的女人是最虚弱的。”

说着,就连自己也笑了起来。

“入室抢劫你都不怕。”

温迪不自觉地被分散了精力,“那不一样,不过你倒是消息灵通,该不会……”

她还没说完,忽然间听到路易吉问她,“温迪,如果我没办法过去照顾你,会不会觉得失望?”

人的矫情大概是会传染的,温迪想。

“失望倒不至于,事业是自己选的,人也是自己选的,我还没到后悔的时候。”温迪很是理智,“跟你诉苦,一来是因为我们之间缺乏基础,需要彼此坦诚,二来则是让你心怀内疚说不定日后就能擅庖厨了。”

温迪说着也是笑了起来,“把我这点小心思都坦白了出来,你怕不怕?”

“坦诚相待,我该为此感到高兴才是。”温迪向来喜欢把自己的世界隐藏,外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即便是他,也只能靠着一些举动去窥探一二。

如今她对自己坦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路易吉的那位老朋友迟迟未到,温迪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说起了自己回国后的事情,“我发现当初你做翻译的时候还挺酷的。”

坐在老帅的身边相当的恣意,甚至比主教练还要放松休闲,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是在镁光灯下。

温迪认真回忆了下,自己做翻译那会儿可就中规中矩多了。

“那后悔了吗?”他补充了句,“没有早点遇上我。”

温迪想,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样的人,没早一步每晚一部刚巧就这么看对眼那才是天注定的缘分。

再早些年的话,她可能还真不会做出现在的选择。

闲扯了不知道多久,温迪迷糊中有了几分困意,“我看你那朋友不靠谱,别让他来了,我先睡了。”

她想,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跟人说说话也是好的,起码现在肚子没那么疼了。

吃了药,额头似乎也没那么的烫手了。

通话什么时候中止的温迪并不清楚,她正在睡梦中听到门铃响,有些不耐烦地用枕头蒙住了头。

然而那门铃声似乎就在她耳畔,可着劲儿响个不停。

温迪无奈,爬起来去开门。

看到外面穿着臃肿的人时,她有些傻眼。

“你,你怎么来了?”

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想要去拥抱这人,却是被那只手挡开了,“别冻着你。”

他觉得衣服上都是凉气,怕加剧了温迪的不适。

温迪想,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投怀送抱被拒绝吧?

然而更震惊的是路易吉忽然间出现在这里。

“不是有比赛吗?”她当时还特意瞄了一眼。

“比赛今天下午进行的,你记错时间了。”

笨重的羽绒服被挂在衣柜里,看着傻傻站在那里的人,意大利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惊喜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