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人有那么点咄咄逼人,尽管他的神色透着惯有的淡漠。好像这个提问,只是追求精益的科研工作者的日常发问一般。

温迪越发的错愕,“你似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贝克尔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她认识的日耳曼人,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摇了摇头,把钥匙放在了玄关处的置物架上,“就是有点陌生吧,是因为你学会了开玩笑?”她也说不清,“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祝你一切顺利。”

她伸出手去,向站在门内的日耳曼人告别,也是向她的慕尼黑生活作别。

然而门内的人却是忽然间伸出双手,给了她一个拥抱,“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我的号码你知道。”

他的声音透着微微的沙哑,像是风吹麦浪发出的沙沙声,让温迪眼眶微微一红,“谢谢……”

其实她一直都很感激贝克尔,尤其是和他「谈恋爱」那两年。

此前她美好的恋情因为瓦蒂奇的出轨而破碎,父母相互出轨的阴影再度笼罩在心头,原本被足球治愈的心再度破碎。

如果不是贝克尔,或许她放浪的成为球员们之间游走的果儿,又或许没熬过去成为了漂泊在欧洲大陆的孤魂野鬼。

尽管和贝克尔之间互利互惠并不亏欠什么,可她总觉得自己亏欠着这人,甚至于现在感觉亏欠了更多。

鹅毛般的雪花飘落,挂在了她的眼睫毛上,很快就是湿润了她的眼眶。

温迪深呼吸了一口气,拎着她那小小的行李箱,等待着出租车停下,“麻烦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