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道吃苦吗?”温迪口嫌体正直,还是抱起了那纸兜,她闻到了里面透出来的面包的香甜气味。

“不,只不过这样更为真实。”他揽着温迪的肩膀往上去,“像寻常人那样多一些生活的气息。”

他们的工作太过于紧绷,每天像是一根线似的拽的直直的,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断掉。

人到底不是机器的发条,也该有休息的时候。

这栋豪宅装修相对简约,也保持着路易吉一贯的风格,一丝不苟的整洁,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这就是你说的生活气息?”温迪打趣了一句。

壁炉上方的画作倒是换了,不在是骑士的肖像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简笔画。

温迪不由多看了几眼,“这是……”

“我画的……”

那一瞬间,温迪丝毫不怀疑,她在路易吉?格雷科眼中看到一丝得意之色。

便是在登顶欧洲之巅时,这人意气风发狂傲尽显,十分的嚣张。

却也不是现在这种得意。

“我是学工程的,绘图是必备功课。”

倒是忘了这件事。

温迪收回了视线,“按照这个道理,我应该懂的股市操作才对,又暴露我学渣属性了。”

“没事,我不介意。”

温迪没接这话,撕了块面包塞嘴里,“主帅先生打算晚餐请我吃什么?”

看着那两颊鼓鼓的人,路易吉蓦然想起他大学时代去原始森林里徒步旅行,在森林里看到的往嘴里塞果子的松鼠。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他笑着帮温迪把嘴角的面包渣抹去,触手是那光滑的肌肤,让他想起了六月份的疯狂。

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熟悉却又是很少碰触到的肌肤,他有些流连。

上帝给了她水一般的骨肉,也给了她水一般的性格,一刀劈下去水流依旧,似乎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拦她的脚步。

第一眼望去是那皮肉,再去看就能发现这人不止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精神上的共鸣那才是引得他爱慕的主要缘由。

怀里的纸兜不知道何时掉落在地毯上发出略显得沉闷的声音,温迪想要提醒一声,却是被拥得更紧了几分,便是连呼吸都被剥夺了去。

正是人生得意时刻的男人此时此刻也多了几分年轻人的莽撞,让温迪一度觉得自己的骨架似乎散了,整个人宛如用胶水黏合成的小船,在这滔天的波浪之中摇晃几乎散了架。

唯一能做的是拥着这波浪,直到地覆天翻。

别墅里的挂钟发出沉沉的响声时,温迪依旧是不想动一动,觉得手指尖似乎都没有了力气。

在这件事上,固然都能得了欢愉,然而男人不知疲倦,女人则不然。

兰迪科说得对,有了男人后倒是不用担心失眠了。

“想吃什么?”

这话让温迪歪过头去,“可以点餐?”

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水润水润的没了之前的疲惫。

“我尽量。”他颇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该如何拿捏温迪。

“那我想吃火锅。”温迪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我想吃火锅,路易吉。”她才不管自己今年二十八还是二十九,这会儿就是想吃火锅。

火锅,对于路易吉?格雷科而言是一个新鲜的名词,不过天才教练不负盛名,很快就是找到了答案。

“我不太会做这个菜。”

“没关系啊,你去买来东西,我来弄就行了。”温迪要求不高,这会儿馋虫上来,就想吃这个。

她又是交代了句,“对了,你记得给我买药。”

当时闹不过他,便是顺了他的心思。只是事后工作,总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