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有点怕冷,在马德里的时候还好,毕竟那里光照时间长,冬天也不是那么冷。

可是回到阿尔卑斯山麓下,这里的一月份平均气温在零摄氏度以下,哪怕是赛前进行了热身,球员们还是有些没怎么活动开。

看了眼,她去拖卧室的地,遥遥地听到解说员的声音,“应该是硬伤,贝克尔在接受队医的治疗,他的神色有些痛苦……”

受伤了吗?

温迪一时间愣在了那里,贝克尔当初离开皇马,一方面是因为俱乐部为了扶持赫赛尔这个西班牙国脚。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对阵瓦伦西亚时被铲伤后一直没彻底恢复,回到赛场上也是状态低迷,进球数更是锐减。

俱乐部的离弃、伤病困扰以及球迷的嘘声,他离开了钟爱的皇马。

“看样子没什么大碍,贝克尔接到队友的横敲,他……”

解说的声音又是清晰起来,温迪摇了摇头,看着地板上深色的水渍,她又是忙碌起来。

……

蒂娜和她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门铃响起的时候温迪特意看了眼挂在客厅里的闹钟,还差一刻钟。

她赤着脚去开门,只是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时,脸上的笑意冻在了嘴角。

“嗨,Wendy,好久不见。”

日耳曼人灰绿色的眼眸轻轻眨动,像是有微风吹皱了水面,扰乱了这冬日午后的安宁。

第1章

008旧情复燃不好吗

贝克尔……

这名字就在舌尖颤动着,她却是忽然间忘记了怎么发声。

日耳曼人并不热衷于美黑,一张脸一如既往的奶白色。黑压压的浓眉下那双灰绿色的眼眸,让人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诸如「风吹草低见牛羊」这些古老的诗句。

那双眼睛总是那么深情,所以才会让无数的女球迷对他念念不忘,是吗?

“你,怎么过来了?”她的脚有点凉,意识到自己还赤着脚,温迪凭着感觉去摸索身后的鞋架,只是她到底不是那些可以用脚弹奏钢琴的足球运动员。

没有勾到鞋子,反倒是把鞋架给勾到了。

哐当一声,让站在门前的人神色间有微微的错愕,然后笑了起来,那双眼眸都灵动起来,像是早春的风吹过稻田后露出秧苗下的粼粼波光。

温迪则是尴尬的要死,她有些慌乱地扶起了鞋架,匆忙间这才看到自己的脚背上有大片殷红的血迹,应该是被鞋架上的木刺勾破了。

“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贝克尔语气之中透着几分无可奈何,他蹲了下来,取过那颜色靓丽的拖鞋。

温迪习惯性地抬起脚来,套上了一只拖鞋,然后在贝克尔的搀扶下,一蹦一跳地挪到了沙发上。

习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让她想起了他们契约情侣那段时间,其实假装贝克尔的女朋友也没什么坏处,她搬到了德国人的别墅里,节省了租房的费用。

大概除了这个男人她没办法用之外,别墅里的一切都可以任她使用。

甚至于她感冒的时候,贝克尔都很是细心地为她熬了姜糖茶。知道她不太喜欢姜茶的味道,还特意给她准备了巧克力。

落坐在沙发上,看着日耳曼人目光搜寻着医药箱的踪迹,她莫名的心虚,“我家里没有医药箱。”

刚住进来的时候的确购置齐全,不过后来房子出租,换了好几任租客,租客搬走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她清理了出去,包括遗留下来的医药箱。

虽然独自一人在欧洲多年,不过她的生活技能点一直没怎么点亮,哪怕是之前和瓦蒂奇谈恋爱的时候,也是后者照顾她更多一些。

她一向不太会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