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湛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挂在脖子里那把钥匙取下来给他:“这个。”他捏着那根黑色的细绳,又说:“之前忘了给你。”

那把钥匙要说是装饰品,很显然说不过去,明显是自己随便用黑色细绳串起来的,许盛没有提过,邵湛也没问。

“啊,”许盛愣了愣说,“这个啊。”

许盛把钥匙抓在手里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一直觉得哪儿不对劲,原来是脖子里空落落的。

许盛拎着钥匙回去,把薄被扔在邵湛床上,再度环视这间“新寝室”。

东西都整理好之后,他坐在座椅里,长腿伸直了搭在书桌上,往后仰头,整间寝室“倒”着映在他眼里。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多到他没时间去思考其他事情。

光是思考每天要怎么顺利活下去就都已经够艰难。

这把钥匙像一把能够开启魔盒的钥匙,冰冷的色泽折出几道光影。

随着那片阴影而来的是女人压抑的声音:“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

“我尽力给你最好的生活,我希望你日后平安顺遂、有份稳定的工作,平时课余时间你想干什么我也不拦着你,你有兴趣爱好我是支持的。”

“……”

剩下的话许盛听不太清了,女人并不算歇斯底里甚至带着些强压着情绪的声音和春季迟来的雷雨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