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空旷,圆形的顶和建面设计将音效带上环绕音效果,解说的声音已经在台下人的耳朵里绕半天了,冷不防听见这一声。

原本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的全场观众以及竞赛生被这声通过话筒扬出来的“喂”震得停在原地。

什么情况?

不是比赛结束,该退场了吗??

“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就随便说点吧,”贺朝在裁判的注视下,把刚才被谢俞折起来的试卷再度摊开,“试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比较简单,希望下次能够提高点难度然后还是那句话,这次在比赛中没能拿到名次的同学,不要气馁,明年你们还有机会。”

贺朝说到这,手腕一转:“老谢,说两句?”

谢俞非常确定裁判应该、似乎、大概率没有要他们发言的意思。

“……”谢俞说,“我说个屁。”

贺朝一愣:“不是要发表获奖感言吗。”

“……”

谢俞想说你问问裁判看裁判应吗。

但比了一天赛,加上在桌上趴着睡睡得兵不舒服,他懒得多说,把话筒还回去之后又把袖子撩上去一点儿:“过来。”

贺朝的发言为整场联赛画下了一个堪称刺激的句号,全场人参加过几次联赛,从来没见有人主动发表“获奖感言”的,更别提内容还十分嚣张。

原先围住许盛,在谈印度数学家的几位竞赛生也被生生打断思路:“……”

许盛都不禁佩服这位在饭桌上聊过几句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