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吗?我送一块墓碑也没有什么过错吧,你要是觉得晦气可以自己把墓碑涂成绿色,再系个大红花,这样显得喜庆点。”
“堂妹,我在跟你好好聊天,今天过节,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不想吵架伤了和气。”
“和气?我们有什么和气吗?宁沙,你到底在装什么啊?你当时多大来着?高一还是高二?反正指定满16岁了,我国满16岁就可以承担刑事责任了。”
宁灿瞥了一眼宁沙的身下,接着抱膀冷笑道:“你是不是应该庆幸我当年给了你那一脚,不然你现在都无法站在这里和我讲话,而是蹲在牢里踩缝纫机。”
宁灿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提不堪往事,宁沙被彻底激怒,尤其当年那一脚让他直接雄风不振。见四下无人,他也不再装温和,露出了他最丑陋的一面。
他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大家只看结果,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就算你当年去报警也一样没用。第一,没有人能给你作证,第二,你别忘了我爸是干什么的。”
宁灿听到第二条时忽然觉得特别可笑,直接笑出了声。她怎么会不知道,毕竟18岁那年她报警后经历的和宁沙所言一模一样。
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因为对方有人脉,因为这件事闹大对自己影响不好,宁灿被硬生生劝了回去,还差点被塞了一大笔封口钱。
她用尽全力冲广阔的大海扔了一块小石子,却一点儿涟漪也看不到,石子就这么被吞没了。
9岁的她和18岁的她一个不知道该报警,一个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气。宁灿也曾恨过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点点,但现在她早已想通,明明最该被唾弃的是他们,她不该埋怨自
己。
保护伞让罪恶肆意生长,她算是侥幸逃脱恶爪,可那些没有挣脱的人呢?是会被黑暗吞噬,还是死拽着一点点的希望爬了出来。
宁灿不敢在细想,只是越看越觉得宁沙这张脸不顺眼,看的人手心好痒,好想给他做一个紧致spa……
就在她蓄力的时候,宁沙的致电铃声突然响起,他快速接起电话,“嗯嗯”了两声,接着抬眼冲宁灿说:“我未婚妻要到了,我爸说马上要开饭了,让我们回去吃饭,我先走了。”
开饭?还想着吃饭呢?宁灿看着宁沙匆忙逃窜的背影,扯出一抹冷笑。既然如此,就别怪她掀桌了。
“出来吧,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宁灿话刚落下,不远处的柱子后面就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宁深讨好地冲宁灿笑了笑,接着从身后掏出了个录音笔。
“都录下来了姐姐,接下来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吗?”
“干的不错。”宁灿没想到宁深做事那么缜密,本来没想着他能帮什么忙的,有了录音笔那就好办多了,她可以“借刀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