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知道他口无遮拦,岂不要把他贬职撵走。
沈清月日复一日的吃饭吐,喝水吐,站着头晕,坐着头晕,躺着头晕,不知不觉间,到了二
月下旬,才慢慢开始好转,在此期间她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营帐门口了。
北地的冬季要长一些,到了这时节,冰雪尚未完全消融,只是寒风不再那般刺骨。
她看天气好,抚着微隆的腹部,比往日多走了几步,望着关外枯草风沙,一时感慨良多,大
概是怀孕体内激素的缘故,她总是没来由的悲春伤秋,见什么都想掉眼泪。
叹了口气,准备回去,一转身看到坐在马上的青年,远远望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话要和自己
说,却不敢轻易开口的样子。
都说一孕傻三年,这时的沈清月,还真是没有多想,她收回视线,在军医的陪同下,缓步回
了营帐。
放在几个月前,谁能料到,自己有了身孕,孩子的父亲远在千里之外,而日日伺候照顾着她
的,竟然是曾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