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沈清月匆匆裹好衣裳下去帮忙,桃姨把她推开了些.
“小丫头掺和什么劲儿!”
说罢,自己端着水冲了上去,怡红院是她的心血,岂能被大火轻易毁了去?
万幸怡红院的后院和正门不远处都有水井,借着地利人和,火势很快灭了下去,人虽没事,
前堂的东西却烧了个七七八八,都是银子。
“姨姨。”
看见桃姨靠在门框上,打量着前堂一片狼藉,脸颊沾了灰尘而不自知,柳月过去递上帕子,
“房子还在呢,咱们修整修整,过不几日就能重新开张了。”
“你这话多余。”哪知桃姨扭头冲她笑了起来,接过帕子胡乱擦擦脸,“姨姨是累的了,没
出人命就该谢天谢地了,赔银子还败风水。”
柳月噗嗤笑出了声,众人跟着傻乐。
“行了,先回去歇息着吧,明日咱们再清点损失了多少东西。”
有这句话,怡红院的姑娘们也安下心来,各自回屋里歇息,她们从前过得是颠沛流离的日
子,最怕桃姨把青楼关门。
夜深人散去
沈清月靠在床边叹了口气,腿间黏腻犹在,扭头望着窗外圆月。
当真是长夜漫漫,空虚无比。
恰在此时,耳边传来敲门声,她坐起身,问道:“是哪位姐姐?”
“桃姨让我来给姑娘送药。”
门口传来男子的声音,是亭安。
白日里她问桃姨讨过创伤药,拿来涂脚心的伤口。
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想男人就有男人送上门,沈清月赤脚跑过去开门。
“是亭安哥呀。”
她笑眯眯的望着高出自己半个头的男子,长相不比言珩、程显之徒,却也五官周正,重要的
是,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这男人的肉体非常诱人。
“亭安哥进来吧。”
“我把药送……”给你就好。
亭安话未说完,她已然转身进屋,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月色透过窗子倾洒在榻边。
女子衣衫散着银光,乌丝蒙上温柔光晕,亭安看的晃了下神,问她:“怎么不点灯?”
“原本打算睡下了,懒得再点,我走来走去的脚疼得厉害,亭安哥帮我点上蜡烛看一看伤口
吧。”她倚在床头,顺了顺青丝。
“我不通医理。”
话虽如此讲,他还是进了屋为她燃烛。
“只是看看伤好的如何了,我哪里会为难亭安哥帮我治伤。”她抿嘴轻笑,一口一个亭安
哥。
男子闻言,略作犹豫后,半蹲在榻前,示意她将玉足放在自己腿上,就着烛火仔细查看,尽
量不用手去触碰。
“尚未好全,但已开始结痂了。”
“我说今日痒的厉害呢,亭安哥帮我涂下药可好?”
“你我男女有别,不合规矩。”亭安婉言相拒,把药放在床头,“姑娘还是自己涂吧。”
她看得出来,桃姨这个话不多,待人总是心怀三分疏远,像是天性如此,自己被拒绝也在情
理之中。
“我一介青楼女子,哪来的诸多讲究。大晚上的我自己又看不清伤口,亭安哥帮我搽个药,
不过举手之劳。”沈清月半是撒娇,不让他走。
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勾上床是自己的本事,
亭安想了许久,才点头应下。
将烛台放在小凳上,挑出一块药膏,涂在女子脚心。
沈清月不停往后躲着,连声娇笑,“亭安哥,我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