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神不知鬼不觉的游出去。

她神情专注的想着自己的事儿,转身对上个大红灯笼,大半夜可不吓人一跳。

“福山哥?你做什么?”看清了打灯笼的人,沈清月拍拍胸脯,定了定神儿。

“爷病了……”福山唯唯诺诺的答了一句。

今日从书院回来便开始发热,这会儿躺在床上,不停的念叨着月牙儿。

佩玉姐姐叫他来喊人,福山知道她打的是让二人和好的主意,偏那日玲珑阁前自己在场,是

唯一知道爷因何动怒的人;他只怕爷心里的气儿没消,醒来看到月牙儿迁怒旁人如何是好?

福山不敢乱下主意,所以才远远看着湖边的月牙儿,磨蹭了好大会儿才挪到了她身后。

“姑娘要不……去看看?”

言珩病了?难怪方才隐约听到前院嘈杂不已,主子一病,下人们可不都慌了神儿。

沈清月没有犹豫,无论自己日后待不待在言府,都得罪不了言珩,除非能出金陵城。

屋里

少年一扫往日嚣张模样,躺在床上任丫鬟摆布伺候,此时面颊还泛着红晕,身上滚烫的吓

人。

“大夫看过了?”沈清月走过去,接过佩玉手中的帕子。

“看过了。”佩玉让她坐在床前,“才喂了药下去,得一会儿才见效呢。”

“我在这里看着,姐姐去歇息吧。”她抬手,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少年额头的汗。

言珩这几日都没睡好,此刻闻到熟悉的女子香,下意识攥住那只手不松,睁开眼看着床边的

人。

“月牙儿……”

“爷……”沈清月动作僵住。

等了半天,发觉他是病的犯迷糊,只是盯着自己看,才敢低头凑近了问:“爷可是哪里难

受?”

佩玉见此,悄悄退了下去。

“月牙儿。”言珩没答话,喃喃了两句她的名字,又沉沉睡去。

好在少年人身强体壮,底子好,沈清月换了一道水,他身上热度已经开始往下降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守在床边换着帕子,这一守就到了后半夜。

约莫到了五更天的时辰。

言珩再次睁眼,病热褪去后,人已然清醒。

屋里灯烛亮着,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伏在榻边的女子身上,先是怒火乍起,片刻又熄灭。

她睡着了,梦里不是错觉,是她在伺候自己。

他抬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月牙儿的脑袋,几日不见,怎么瞧着她清减不少,是因为自己?

那又为何,自己生她的气这么些天,她一次都没来主动认错?

察觉到有人触碰,沈清月动了动,对上言珩的视线,一时无言。

片刻回过神来,她连忙起身,“爷,奴婢……”

奴婢什么?

言珩躺在床上,看她要说些什么。

沈清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照常理来说,自己还是他通房丫鬟的身份就和别的男人欢

好,确实是对不起他,可在沈清月这个现代人眼中,他要娶魏二姑娘,那就是他先对不起自己的。

情爱之事,无理可言说。

“爷要喝水吗?”她索性转身去倒水。

言珩盯着她背影,一开口嗓音沙哑,“你没什么想和爷说的?”

“爷不就是想听奴婢认错。”她背对着床榻,该认的错那日也都认过了,“可是爷,奴婢贪

心,奴婢不想做小,更不想与人共侍一夫。”

“所以你就和程显偷情?”他气的从床上坐起,脑袋还有些发晕,“你如此可对得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