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端着盆热水进屋,答道:“姑娘去看福山钓鱼了。”
钓鱼有什么好看的,言珩嘀咕一句,却没发现得知她去处时,心里松了口气。
出了别庄角门,看见潭边两个身影凑在一起,真像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般。
还没走近,又看见月牙儿贴在福山耳边说着什么,面上笑容明艳。
说话就说话,嘴巴贴人家那么近做什么!
言珩瞬时炸了,过去一脚将福山踢进了水潭,沉着脸看她,“连爷的小厮也要染指?”
沈清月一惊,才要伸手去够潭里的福山,就被言珩猛地拉了起来,“用不着你操心别人。”
潭水不深,福山也是懂水性的,知道惹怒了少爷,赶紧灰溜溜的从另一边爬了上来。
“你做什么!”沈清月气的唇齿发颤,福山打小就跟着他,若是做错了什么事罚一罚也就罢
了,哪有一脚将人踢进河里的道理,这岂不是夺人性命。
“爷的小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倒是你一个贱婢在这里做什么?!”
自己还没骂她呢,怎么反倒她先生气了。
“是,终究是少爷的奴仆而已。”沈清月气极反笑,“爷打死了也不为过。”
言珩一愣,她什么意思?
沈清月趁机挣脱他的手,扭头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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ℛΘùщêйщù.dê 第十一章(H)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座寺庙,方才怒气上头没有看路,竟是往别庄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寺庙的钟敲了两声,有和尚往来正殿。
她如今算是孤魂寄身,正犹豫着是否进去拜一拜,就遇见了程显。
他陪着位衣衫华贵的妇人,往寺庙这边走来。
“月牙儿?”程显先唤了她。
程夫人看出不同,笑呵呵的问他:“这是哪家的姑娘啊?”
“是珩表弟身边的丫鬟。”程显扶着妇人上了寺庙台阶,“这是我母亲,你怎么会在此处?”
“小程爷贵安,程夫人贵安。”她福身问好,“夫人和少爷来山上别庄避暑,奴婢是随行来的。”
“我前些时日是听你姑姑说起过,要来这里避暑。”
“姑姑”是指言夫人。
沈清月听闻,程夫人与夫人本就是闺房里的手帕交,嫁给夫人娘家弟弟后,两人更为亲近了。
“既是随行,怎么只见你一人?”程夫人往她身后看去,未见旁人。
“奴婢今日不在跟前伺候,得了空想来为家中长辈求平安。”沈清月没撒谎,只是她口中的长辈,指的是在现代的家人。
“是个孝顺孩子。”程夫人说这话时,看的却是身侧的儿子,“不若咱们一起,你看如何?”
这丫鬟生的乖顺,她瞧着很欢喜。
“倒无不妥。”程显当即点头。
沈清月无法推脱,跟在二人身后,一同进殿拜过佛尊,在寺中转了一圈。
“今儿走山路累了,明个我再去别庄看你们少爷和夫人。”程夫人一心向佛,整好趁着天热,也是打算来山上寺庙清修几日。“你们夫人近来可好?端午节那时她说夜里常常胸口闷。”
“奴婢不在夫人跟前伺候,倒是不大清楚,只是白日里远远看着夫人,身子向来是康健的。”
“我是糊涂了,忘记你是伺候珩哥儿的。”程夫人笑着扶了扶额头。
说着几人走到了寺庙后院,她指着菩提树下的一口井给沈清月看,“显哥儿,可还记得你幼时与珩哥儿在井边上玩,险些掉进去的事儿?”
“娘,您年年来此都要讲上一遍的。”程显十分无奈,“儿子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