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走?”
苏皎嗯了一声?。
“您可知您在说……”
“我知道。”
她恍惚着抬起头,语气坚定。
“我要走。”
与?她对视片刻,徐稷滚动了一下喉咙。
“有。”
马车毫无?征兆地越过侍卫踏了过来,侍卫长立时往前。
“大胆何人胆敢擅闯”
“刷”
一道金灿灿的令牌从?马车内晃出,上面“如朕亲临”的字样?晃花了侍卫长的眼。
马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到徐稷喊了两遍,苏皎才抬起头。
蹲的太久,她踉跄坐下的时候腿还麻着,被徐稷提醒了好几遍,才缓缓松开了攥着衣袖的手。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徐稷敏锐地低下头,在她摊开的掌心看到了一片黏腻的血。
和半截断开的指甲。
“娘娘!”
苏皎无?知无?觉地低垂着头,半晌,僵硬地动了动。
他纵是遇刺,宫中有那么?多的太医,怎么?会让堂堂太子出事。
再不济,那颗回水凝露丸她留在了宫中,无?论如何,能保他的命。
走吧,自此便?走吧,他做他的储君,她回她的江南。
她仰起头,古朴厚重的城门在身后缓缓关闭,苏皎深深地,又看了一眼,唇角牵起轻松的笑意。
“殿下!”
谢宴从?昏迷中醒来,推开下人,踉跄地跑到了东宫。
一路上,后背淋漓的鲜血滴落,将?整条路都染红了,他站在宫门前,看那整个?殿烧成了废墟。
目光所?及,竟然看不到一丝人影。
“人呢?太子妃人呢?”
他蓦然回头,红着眼抬脚踹了过去。
“太子妃……奴才等不知道啊!”
起火的时候才过三更?天,东宫大多数人都忙着册礼的事,为数不多的人留下,也没人敢去后殿。
是到了天快亮他们才发现?。
“不知道?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太子妃吗?怎么?会不知道!”
谢宴抬手抽了剑刺过去,宫人哗哗跪地求饶。
“您说过的,太子妃病着要静养,不让奴才等进后殿,奴才怎敢打扰太子妃养病。”
养病?
谢宴握剑的手骤然一颤,眼眶刹那红了。
那烧成废墟的后殿,恍惚还能看出一些东西的影子,他记得她就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窝在他怀里,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宫内宫外失火很多,他每天都交代宫人,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灭了灯,一定要照看好太子妃。
尤其她的后殿还临了一大片树。
是啊,她在养病,他不让任何下人靠近,却?没料想……便?是这样?,有了疏忽。
这大火烧的这么?烈……她真的被烧在里面了吗?
她身上没有力气,一天有十个?时辰都在昏睡,碰见了大火,真能逃出来吗?
“找,将?这废墟扒开,活要见人”
谢宴丢了剑,踉跄着越进废墟里,不顾那呛人的浓烟将?他熏得几乎落泪,抬手扒开废墟。
一众宫人连忙上前,足足清理了近半日,回来消息
“并未看到里面有骸骨。”
如同荒漠里的人看到了绿洲一般,谢宴骤然仰起头,一双眼红的可怕。
“去查,将?宫门封锁,给我挨个?宫搜。”
一道命令下去,整个?宫闱都动了起来,然而从?天亮找到天黑,整个?皇宫也没找到她的身影。
“宫人查罢,今日太子妃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