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没入宫?”
“休沐。”
谢宴揽着她的腰肢,将头?埋在?她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
难得的相处,他很是珍惜,不再是午夜梦回的冷床板,他心?中欢喜,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
亲一下,再亲一下。
“谢宴。”
她闪身去躲,被?他亲的气喘吁吁。
“别闹了。”
“再亲一下……”
他喃呢了一句又去亲她。
“圣旨到”
太监的唱和?声打断了他们?的亲昵,苏皎理?了衣裳,与他一起出去。
“诏曰
朕之爱子宴,连日理?事有为,抓住叛贼救驾有功,天资聪颖,德性纯良,今特封为太子,入主东宫,于七月初十,行太子册礼!”
太监念罢圣旨,屋内顿时山呼太子千岁。
满院子的人喜气洋洋,谢宴倒是平静,接了圣旨便丢去一旁。
云家虽抄斩,朝中剩下的势力还很多,加之苏惟和?苏父没抓回来,他如今还需要这层身份。
他懒洋洋拥着苏皎往回走,见她神游天外。
“想什么?”
阳光顺着落在?两人身上,苏皎看着他,恍惚觉得隔着光阴,又看到了前世的少帝。
时间真?是快。
前世从皇子到帝王用了两年,今生也才四个?月,已是储君了。
以嘉帝对他的看重,想来很快也就又坐上前世的位置。
她笑了笑。
“想你做太子的事。”
“三皇子府不算小,不过东宫更大,改日带你去住。”
谢宴与她玩笑。
此言一出,苏皎却顿住步子。
入了东宫就是太子妃,再进一步就是皇后。
虽然云缈并非他的宠妃,儿子也不是他的儿子,可前世的他们?,已的确有两年多,不曾说过话了。
她始终想不明白,前世突如其来的变化,疏离,到底由何?而起?
因?为做了皇帝吗?
“太子啊……”
她笑了一声。
想着皇帝和?太子的区别在?哪呢?好像没有。
“外头?太阳大,进去了。”
谢宴为她挡着阳光,两人入了屋内。
屋内放着一坛子冰,她贪凉躲在?美人榻上,谢宴就赖在?她身上,没骨头?似地抱着她。
“离远点?。”
她嫌夏天抱一起太热,才把人推开,谢宴又凑上来。
还变本加厉地来亲她。
“好多天不见了,你想不想我?”
睡在?冰块旁正好,不冷不热,他握着滑腻的腰肢,忍不住轻抚流连。
目光相碰,俊美的容色晃入她眼中,结合近来外面对他手?段的议论,苏皎竟真?从将要做太子的他身上,看出些少帝的影子。
连坐诛杀,手?腕强势,许多云家的臣子进了他的牢狱,酷刑之下,几乎无人不吐口。
他从不心?软,更不留情,但凡抓着罪证,几乎都是株连的下场,听闻这几日,午门的血都流了几里,久久不停。
她从不过问前朝的事,可也在?此时,看着在?她身边慵懒安静如一只大猫一般的谢宴,忍不住想。
前世是因?为宫变的真?相,今生一切都大白了,怎么还这么残忍?
“谢宴。”
那人埋头?在?她脖颈印下红痕,苏皎喘息了一声,鬓发凌乱,仰起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