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谢宴跟在大学士身?边学四书五经,有时候大学士也会带上他,两人?算做过几年的同窗。
后来谢宴长大,皇子?们拉帮结派,徐家早在帝王无声的授意下,悄然站去了三皇子?的队伍。
虽然不曾明面挑破,没进永宁殿前,谢宴的许多事?,也都有徐家去经手办过。
前些天的事?一出,大学士自然在府中急坏了,痛骂那些人?云亦云太过愚昧。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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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血雕像,那些人?竟也信了,你现在去皇子?府,让谢宴那小子?去西街,把?那雕像摔了,我看还有什么能警示的天象!”
徐稷却是不急,安抚着爷爷静候了几天,可却迟迟不见动静,他到底还是来了一趟。
“皎皎入宫前,留下一个方子?,如今差两味药,我正着人去寻。”
哗啦
徐稷蓦然抬头。
谢宴并未瞒他,神色坦然。
“西街的事?我在查,你回去告诉老师”
“娘娘留下了什么药方?”
徐稷的语气难得?有些急促。
谢宴声音止住,锐利的眼抬起,与他对?视。
片刻后,终是无声将药方递出去。
徐稷快速地掠过,一向淡漠的眼中竟带出些激动。
连日以来,他亦在府中研究药方,翻遍了前朝时疫留下的方子?,却始终没找到最合适的,最有效于当下时疫的解药。
他曾深入西街,去探那些病人?的症状,甚至今日来皇子?府前,他依旧刚从?西街出来。
却不及在看到这方子?的刹那,茅塞顿开。
这方子?比他研究了数日的,要更直接。
徐稷滚动了一下喉咙,想起如今在深宫的人?,水深火热,处处危险,她依旧在入宫前,留下了这样一副药方。
她的医术……竟已这么精进了吗?
思及此,他甚至露出些欣慰,这一幕落入谢宴眼中,顿觉危险。
“徐稷。”
他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
“殿下可否告知,娘娘说这药引要从?何?处寻?”
“我已着人?去了,皎皎说是在临江南的”
“会巫山?”
徐稷赶在他面前,将话?说了出来。
立时,谢宴锐利的眼神扫去。
“你如何?知道?”
徐稷从?看到这方子?的刹那,就猜到了药引是什么。
也许她早就不记得?了,他们幼时,也曾在这山中一起采过药。
那时候她还不喜欢读医术,他看的多,上山采药的时候,她总缠着要一起去。
那是江南最高的一处山,见光见阳,却又?融合了江南的潮湿,最宜养珍贵的草药。
她写下的药引上京养不出,那样的药,只?有那山能养。
“我去。”
立时,徐稷抬头开口。
“请殿下将暗卫遣回,这药,我去拿。”
他的话?满是笃定,谢宴甚至在这一刻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无需沟通便能全然信任与明白的默契感。
连苏皎都不确定的地方,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他知道徐稷懂医术,甚至从?小便精学,可也从?来没想过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谢宴心中滋味难辩,他攥紧了手。
“你确信?”
“是。”
“江南离此几百里”
“为?百姓安危,臣愿往。”
徐稷再次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