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您的意思是?”

且不说当年大皇子是为皇上亲自下旨所杀,如今还活着,以殿下和大皇子的手足情深,不想被皇上发现而暂时不见也能理解,可为何要用监视这样的话?

长翊胸膛的心跳忍不住加快,试探开口。

“您是想让大皇子活,还是……”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宴瞥过去一眼。

“你有本事杀得了他?”

长翊噎了一下,沉默不语。

大皇子精通机关与易容术,骑射也是一绝,他自个儿是没本事。

“属下明白了。”

这是不让打草惊蛇。

可大皇子怎么会和苏侍郎有交集?

那可是皇子妃的母家。

长翊心中正想着,谢宴已经不欲多说,他挥退了长翊,挽起裤脚,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

“外头的侍卫长递进来的。”

长林见他要处理伤口,顿时从袖中掏出来一个瓷瓶。

谢宴未伸手接,那瓷瓶极精巧,里面装的是上好治外伤的药,侍卫长得不来这样的东西,得了谁的命令不言而喻。

昨夜那般高热下了死命不准请人,今日却遣人施舍药。

嘉帝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想要谢宴知道,他的生死,伤好与坏,全在他一念之间。

谢宴垂下头,旁边寒光一闪,他握着匕首,割去了膝边的腐肉。

“殿下!”

长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鲜血顺着腿往下流,腐坏的地方却被他挑开清理了干净,额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谢宴神色变也不变。

“送回去。”

长林攥紧了瓷瓶,喉咙微涩。

“是。”

“还有皇子妃……如此入夜在外面吹风,只怕要受凉,可要属下提醒她一句?”

谢宴闻言瞥了一眼后殿的方向,懒洋洋道。

“关心却是不必,你就说……”

苏皎在墙沿等了将小半个时辰,宫道上还是空无一人。

春日晚间的风冷,她穿着一身单薄的春衫冻得不行,却强打着精神往下瞧去。

她不知道小棠如今是值夜侍奉还是白日,等在这也不过是为碰一碰运气,可时间一时一刻地过去,眼瞧着将到了换班的时候,还不见她从那边过来。

看来今日是不上夜值。

苏皎气馁了片刻,转头又打起精神,她将冻僵的手搓在掌心哈了口气。

“皇子妃。”

冷冰冰的话吓得苏皎一个激灵险些摔下去,她手扶住了墙沿,瞪圆了眼往下一瞧。

“长林?”

苏皎下意识将家书和碎银藏进了袖子里。

好在夜色黑,长林也没抬头看她。

“知晓您在这,三皇子特意遣属下来知会一声。”

他垂着头,想起谢宴说这话时慵懒又似笑非笑的模样,想将话润色一二,却无处下手,只能硬着头皮道。

“长梯年久失修,若从上面掉下来,只怕是要头着地被抬着出永宁殿的。”

一句话落,刚想在上面再等半个时辰的苏皎骤然僵了脸色。

第8章 第 8 章 腰肢却依旧软得厉害

虽然知道她多半不会这么倒霉地摔下去,苏皎也麻溜地带着东西下去了。

她将书信放回后殿,搓了搓冻僵的手心往前殿去。

永宁殿的后殿一向没收拾过,任凭今儿发生了再多的事,她也得去前殿睡。

苏皎做足了准备,可甫一迈进门槛,与谢宴对视的刹那,还是忍不住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