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不置可否。
一番话说罢,瞧着她接连又打了几个哈欠,谢宴抱着她往床上?去。
“不早了,先睡吧。”
今夜京城处处亮着灯,无声的恐慌弥漫。
翌日一早,才上?早朝,便有人出列。
“臣听闻太后娘娘染了时疫,不知如?今凤体如?何?”
嘉帝自然是?说一切都尚好,谢宴往回一看,认出是?云家一脉的臣子。
“时疫来势汹汹,宫中来往人多,染了时疫不算奇怪,可臣奇怪的是?,为何时疫从?慈宁宫而起,又为何是?太后娘娘先染了?”
嘉帝眉眼一沉。
“此事……”
“臣听说太后娘娘染病前一日,曾见过三皇子妃的婢女?”
那日处置云缈之时,毕竟牵扯时疫,嘉帝并未对外公开,却?没想到云家今日还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此事朕知道?,那婢女如?今还好好的,与太后染了时疫的事无关。”
“可若非因为太后关心三皇子妃,让来来往往的人入了慈宁宫,又如?何会先染了时疫?”
“你想说什么?”
谢宴淡淡瞥去一眼。
那臣子心中一凛,面上?却?仰起头。
“此事未必没有三皇子妃的原因啊!”
谢宴拽起手中抱着的笏板砸到了他脑袋上?。
那臣子被砸的眼冒金星,顿时哎呦了一声。
“胡言乱语,我替你醒醒脑子。”
臣子顿时头一缩不说话了。
谢宴心中的闷气这才好了几分,可前脚下了早朝,回府的路上?,他便听见了长街人的交头接耳。
“说是?太后那天就见了皇子妃的婢女,回头就染了时疫。”
“说来也是?,太后宫中的人都好好的,怎么会见了那婢女就染了时疫。”
“我可听说皇上?让人把宫里都清查了一遍,就是?莫名其妙染上?的。”
“是?啊,我也觉得就跟皇子妃的婢女有关系。”
“停”
谢宴顿时脸色难看地?喊停了马车。
“属下去让他们……”
百姓的流言是?堵不住的,谢宴打断长林的话。
“即刻入宫。”
马车回到宫中,谢宴直奔嘉帝寝宫。
“让人澄清。”
单刀直入地?落下四个字。
嘉帝当?日就传出了消息,言明太后时疫和皇子妃并无关系。
可这消息还没来得晓谕,便先有另一件骇人的事不胫而走,传遍了京城。
干旱月余,西街无数人都靠着后山一条河引水浇地?,自打时疫后,家家闭门养病,却?依旧有几个没染上?病的,担忧农田,便夜半偷偷去浇水。
将天亮的时候,几人结伴回来,不知谁惊骇地?指了一眼,那河里的水不知何时已全被染成了血红,正中央,有一座诡异的雕像。
双蟒样式缠成。
几人当?时就吓破了胆子,连忙赶回去报官。
未几,京兆尹带人将那座雕像拉了出来。
那河中的血水将雕像也染成了血红色,雕像诡异地?笑着,样式是?最奇怪的。
众人识得蟒,也知道?是?尊贵的象征,可双蟒的样式却?是?少见,一时这血雕像的事就传遍了上?京。
“双蟒雕像的模样瞧着是?一男一女,下半身?是?蟒,上?半身?是?人。”
京兆尹站在嘉帝的寝宫,一脸凝重。
古来少有的几回,出现血雕像的时候,都是?不详的象征。
此言一出,一旁的谢宴便先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