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身下的床单,压抑着哭腔朝宋砚书怒吼:“你滚啊!你为什么还不滚!”

“你口口声声骂我神经病,现在来我面前装模作样干什么?!”

颤抖着说出这话后,她似乎终于彻底崩溃了,弓着腰背哭到鼻尖通红,几度喘不上气来。

“我明明求的不多……我只有江墨随了,为什么还要抢走他。”

几乎泣血的字句像是尖刀一样凌迟着宋砚书的心肺,汹涌而来的怜惜和愧疚甚至盖过了排山倒海的嫉妒。

他把姿态放得愈发的低,最后几乎是单膝跪在了青挽的面前。

着急赶过来的医生见到这一幕被吓得目瞪口呆,毕竟这大名鼎鼎的财团继承者,谁不知道他骄矜自持到极点。

即使表面看着再怎么儒雅温和,但毕竟都是金枝玉叶养出来的主儿,骨子里的那点骄傲,可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但被腹诽的正主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宋砚书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酸涩难忍,怜惜疼爱,恨不得直接把人抱在怀里一点点吻去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