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是还没死吗?为什么要放自己的灵牌在这里?

青挽有几分疑惑,还想凑过去再仔细看一眼,耳边就忽然落下一声轻笑。

“找到了。”

那一瞬间,她瞳孔猝然缩紧,想都不想,就猛地翻身滚到一边。

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人,青挽爬起来就要往窗户那边冲。

后面突然出现的白惊鹤从容不迫,像是逗弄猎物般漫不经心。

他看着窜上窗台,却如何都推不开窗户的小孩气急败坏,回头气呼呼地瞪着他。

“你不许过来!”

这理直气壮的口气听得白惊鹤好笑,他继续步伐悠哉散漫地一步步逼近,翘着唇角逗弄。

“宝宝,愿赌服输。”

青挽坐在窗台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振振有词。

“我又没答应你。”

“呵。”白惊鹤胸腔中溢出一丝笑,懒散微阖的长眸翻涌着浓重的爱欲。

在青挽被吓得又要逃时,他猛地一把将人拽入怀中,抵在祭台边缘。

“耍赖是不起作用的。”

他俯身压在青挽耳边,唇瓣暧昧的落在她耳尖上。

青挽抬头就能瞧见一大片的灵牌,甚至白惊鹤自己的就在她旁边。

这种诡异的场景连“身经百战”的魅魔也没有经历过!

“……你的列祖列宗都在看着呢!”她咬牙切齿地骂道:“淫魔!!”

白惊鹤低低笑出声来,“这可不是我的列祖列宗。”

他将青挽揽在怀中,轻轻转过她的身体,让她直面着这一千年以来白家贡献最为突出的诸位逝者。

“这些人,算起来应该是我的后辈吧。”

“什么叫做算起来?”

青挽泰然自若的忽略掉他身体的异样,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

但哪里能这么容易蒙混过去,本来白惊鹤情欲就已经在崩溃边缘了,现在和她贴着,更是要命。

所以对上她狡黠明亮的目光后,白惊鹤勾唇一笑。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一会儿后,青挽又重新回到了今天晚上的起点。

白折腾一番。

后来眼看干柴烈火已经快烧到老房子了,她半是耍赖半是撒娇的在他怀中拖延。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呢,你不是白家人吗?”

白惊鹤额头上全是细汗,闻言撩开濡湿的眼睫,眸中滚烫的欲望裂开一丝血腥的冷嘲。

“我的确是白家人,但真正的白家……”

“……已经被我屠完了。”

青挽表情猛地一顿,显而易见的诧异惹得白惊鹤低低轻笑一声。

“害怕吗?”

青挽回神,沉默了一瞬后摇了摇头,反而问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这话砸在白惊鹤耳边,让他整个人都愣怔了一下。

吃苦?

大概是的吧。

生来就被父母养成人蛊,斩七情,断六欲,他们说这是求道。

后来断他手脚,吃他血肉,烹煮他的残肢强行喂给他,他们说这是历劫。

最后他们抬着残破不堪的他上祭坛,铁钩穿过肩胛骨,他像快烂肉般被高高架起。

那天的大火烧得很旺,火舌席卷着他的腐肉,滋滋作响的声音被一浪接一浪的高呼声淹没。

他们说,他生来邪恶肮脏,所以需要地狱之火的洗涤。

他们说了很多,总是自相矛盾,前言不搭后语,但不重要,只要他能作为谋算族长之位的工具就足够了。

如此想来,这些经历似乎的确当得上“可怜”二字。

白惊鹤扯着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