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狄带着他的舌头又卷回他口腔,舌尖轻扫他的上颚,口水在两人间拉成丝。

舌头是人体很奇怪的一个器官,能尝酸甜苦辣咸、能帮助发声,舌头上长了一个微小的包,感知却好像比其他的器官大了好几倍。

所以每一个被对方舌尖轻扫过的部位,都像带来了五味,带来了喉腔震动,带来了一场小范围内的狂风骤雨。

宁海潮搂住薛狄,翻身压上去,低声:“那待会儿你帮我。”

薛狄伸手抬他下巴,凑过去给了个吻:“没问题。”

两人算不上多娴熟地进行了一场口腔运动,完事后并肩在盥洗室漱口。

两个人对这项活动发表了用后反馈。

“噫怪恶心的。”

“噫我也觉得。”

“还是应该当直男的。”

“你是纯脑瘫。”

“别bb,你牙齿磕到我都差点萎,你看没看过AV?”

“你疯了,你看AV带入的哪个角色,谁学这玩意啊?”

两人对着镜子灌进一口水,再咕噜咕噜吐出来,两人都没穿衣服,大喇喇站在镜子前也没在意。

漱了十几分钟口后,宁海潮还在咕噜咕噜吐水:“你他妈弄我嘴里了。”

“弄嘴里怀不了,放心哈宝。”薛狄从镜子里看他。

宁海潮掌心装了一窝水,转头用来泼他,薛狄诶诶的往旁边躲:“哦,刚弄嘴里的时候不觉得,自己爽完了才想起之前弄嘴里了。”

“爽了个JB,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宁海潮爆粗。

薛狄嘶嘶两声,夹起来:“你说话好粗鲁没素质哦。”

宁海潮冲着镜子翻白眼。

他翻完白眼,又喝水仰头咕噜咕噜,薛狄在旁边看了会儿这玩意,踏着拖鞋从他旁边走开了,宁海潮从镜子里观察他动向,一嘴水,咕噜着声音问:“睡觉去?”

薛狄摇头:“抽根烟。”

宁海潮冲他伸出双支曲了曲,示意给自己也带一根。

薛狄比OK。

薛狄叼着烟又晃回来,还带了包之前买的口香糖,扔在洗漱台面上,找不到地方坐,干脆拉下马桶盖坐在了马桶盖上。

宁海潮又咕噜了两口水,总算消停下来,湿漉漉的手去拿烟,又湿漉漉的点烟。

薛狄骂他:“老子烟都被你弄湿了。”

宁海潮回:“你他妈人都被老子弄湿过。”

“……”薛狄思索一秒,“靠流氓开黄腔,注意素质。”

“淫者见淫。”宁海潮低头点烟。

薛狄烟抽到一半,两人之间烟雾缭绕的,宁海潮打开盥洗室的抽气设备,沉默地看了会儿薛狄。

薛狄接收到信号:“睡觉还是聊聊。”

“聊和什么相关的?”

薛狄很随意吐出两字:“星座。”

“……”宁海潮无语,又没忍住笑起来,“那你什么星座的?有什么说法。”

“巨蟹,恋家。”

“靠你还真研究这个?”宁海潮笑,“那我呢?”

薛狄在大脑中算了下十二星座的排列顺序:“双鱼吧。”

“什么说法?”

薛狄掏手机开始帮他搜索,宁海潮掐熄了烟朝他走过来。

两个人共挤在一个马桶盖上,看百科上的星座解释。

“你往旁边让让。”

薛狄拍拍腿:“坐我腿上,我往旁边让我就掉下去了,你是不知道你家马桶盖大小吗?”

宁海潮还没从半边马桶盖上站起来,薛狄自己站起来:“不行,我坐你腿上吧,我现在有点虚。”

“……你虚什么了虚。”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