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见她这神秘的样子,好奇道:“你讲,我不笑你。”

慕怀清向直学行了一礼,随后解释道:“晚生夜里常得迷症,穿着中衣到处游荡,有一回起来点灯写字,差点把房子都给烧了,打那以后我睡觉前都得把利物油灯之类的锁起来,房门也锁着。晚生怕这样吓着同窗,做出些危险的事来,所以恳请先生为晚生单独寻一间房。”

慕怀清见那直学已在思量,放低了姿态,恳切道:“只要单独一间房便可,破的烂的都没关系,晚生可自己再出些银两。以前在县学读书时,因为夜里犯迷症,都成了同窗的笑话……”

谈声新这些时日已经听过不少慕怀清的笑话,此时有些同情起她来。

那直学叹了口气:“好吧。”

慕怀清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下了。此计如若不成,还得另想办法,少不了许多麻烦。

直学道:“我记得杂物房边上还有一间小房,也不用你出什么银钱,记得夜里锁好门,别闹出什么事来就行。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去医谕那里看看。”

慕怀清见他认真叮嘱起来,心中感动,当即大谢。

与直学告辞后谈声新就领着她往住处去了,路上好奇问:“为什么会得迷症?”

慕怀清苦笑一声:“估计是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身体羸弱,又心思过重,大夫说一定要修养好。”

谈声新到底是个小孩子,当下深信不疑,对慕怀清的同情又多了几分。

不久到了学子们住的斋舍。斋舍分南北两排相对,从月洞门看进去,院中栽有修竹。

谈声新领着她继续往前走,绕到北侧斋舍后方,指着后面那一排屋子道:“这里放的都是杂物,边上一间房原先是看管杂物的老翁居住,后来他不在,一时没人补上这个差,就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