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下来,没央赵翁送她回去, 以后我自高看?她一眼。再说, 怕的不应该是你吗?”
陆居澜假装听不懂:“我怕她做什么?”
慕怀清也装模作样, 顺着他的话回答:“俗话说烈女?怕缠郎,赵小娘子可是追着你”
陆居澜倾身向前, 手?捂住她嘴:“又拿我寻开心,你从哪学来的这些?”
男子的手?宽大温暖, 带着薄茧,若即若离擦着她的唇, 有些痒。冬日的冷风吹动车帘, 她却悄悄红了?耳畔。
“你说她吃不了?苦,难不成你以前做过?”陆居澜忙着转移话题, 毫无所觉地收回手?, 只有天知道对面的人已经?无法思?考了?。
慕怀清收拾了?心绪方?才回答:“见过。那年大旱,当地百姓流离失所,易人为食。郡守日夜奔走,踏勘饥民?成册,散米布粥, 累至呕血。吴道子的地狱变相图也不过如此?了?。”
陆居澜紧张道:“后来如何?”
慕怀清道:“灾情平定下去了?。”
陆居澜问:“那位郡守呢?”
慕怀清垂眸道:“累出一场大病,没多久便过世?了?。朝廷的赈灾款迟迟未到,事后竟也不了?了?之?。”
陆居澜沉默片刻, 小心翼翼问:“你说的,是不是衡曲郡守,顾若川?”
慕怀清蓦然瞪大了?眼,声音微微发颤:“你知道?”
陆居澜道:“我知道,他是祖父的学生,当年受新政所累,被贬衡曲。他给祖父的最后一封信,就是当年灾情发生的时候。祖父说,左相黄晟,和顾若川曾有旧怨。”
慕怀清扯了?下嘴角:“是啊,旧怨。黄晟曾为顾若川下属时,私下收礼,被顾若川一通斥责。就是因为这样一件事,衡曲平白枉死数千人。”
陆居澜有些疑惑:“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衡曲,离昌远县也不算太远。”慕怀清怕多说多错,换了?口风玩笑?道:“妄议当朝左相,可是要被抓去下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