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行见几人都目光炯炯看着自己,清了清嗓子:“没事,就是环境很好,多走了两步而已。”
霍澄松了口气:“那就好,走走走,去吃素面了。”
几人在食斋里端了面落了座,赵知行抬手握筷子时,却让坐在边上的周近野瞧见了手上的几道擦痕正往外渗着血,惊道:“你怎么受伤了?”
赵知行随意看了两眼:“哦,这个啊,不小心擦伤的,过两天就好了。”
霍澄满脸疑惑:“哪有人伤了手还笑成这样的?”
赵知行送到嘴边的一口面停住了:“笑成哪样?”
霍澄低头微笑起来,因为用力过头,成了一言难尽的娇羞。
赵知行当即黑了脸。
周近野吓得立马闭了眼。
喝着汤的慕怀清一口呛住,弯腰咳起来,咳的满脸通红。
坐在边上的陆居澜拍着背给她顺气,看了眼霍澄,眼神在说,你有病吧。
慕怀清感觉到一只手顺着她的背,咳得更厉害了。
霍澄不满地反驳道:“哎哎哎,本来就是啊,知行刚才就笑成这样。”
赵知行总是三言两语就能被他气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这样笑的!”
周近野被他两逗得不行,忍着笑对霍澄说:“你就少开知行的玩笑了,不是在问他受伤的事吗?”
这下赵知行真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不、不过就是摔了一跤。”
任几人再如何问也问不出什么,便只当他是好面子不肯说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远方
七月孟秋,夏季的余热尚未消散,催人昏昏入睡。
这天下午,章先生站在台上讲,底下学子不住点头,不是认真,是困。人之常情,年年都是如此,但章先生年年都要骂。
“瞧瞧你们那样!”章存有扫了一眼整个学斋一眼,只见有一学生眼睛睁的大,很有精神,“再瞧瞧人赵知行,听得多认真!”
众学子齐刷刷看过去。
“知行啊,方才那个‘星自有光,不受于日’,你来解释一下。”
赵知行还是那个动作,那个表情,章存有瞪直了眼,四下里窃笑一片。
周近野心急地推了他两下,他才回过神来,发现章先生正瞪着自己瞧,慌忙起身,又不知该回答什么,就愣愣站着。
章存有指着他:“今日讲簿你给我抄三遍!”
可怜赵知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罚了抄。
后来散了讲,周近野觉着不对劲,在去食斋的路上问他:“知行,你刚才怎么回事?章先生的课都敢敷衍。”
赵知行只解释了一句:“没什么,就是走神了。”
周近野暂时信了这份说辞。
霍澄却凭借着一颗致力于在枯燥的念书生活中找乐子的心,敏锐的嗅出一丝异样:“不对啊知行,你最近可是话都变少了。”
慕怀清也担忧道:“大哥莫非有什么心事?”
赵知行急道:“真没什么,你们别乱想了!”
霍澄颇为怀疑地哼哼两声,慕怀清倒也没再追问下去。
几人往食斋用过晚饭后,慕怀清又提出去听雨斋一趟,不与他们同行回屋了。
陆居澜以为她是有什么问题要请教,也想同去。
慕怀清解释道:“昨天我去请教商先生,先生自己打瞌睡翻了砚台把书泼了,竟掩面哭了起来,说那是他新誊录的经注,好不容易才整理一些。我心一软就说我可以帮忙再整理一份,他转口便应下来,约定今晚去的。”
霍澄道:“商先生肯定又是做戏的老毛病犯了,你不会让他给糊弄了吧。”
慕怀清失笑:“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