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跑过来,跑进了看才看清是一碗渴水。渴水是由水果熬成胶后和冰水调成的。
逐月在慕怀清面前停下来,手中举着的青瓷碗简朴雅致,碗中渴水如玉润泽,还冒着凉气。
“这天气热起来了,奴怕郎君会渴,正好见曹家从食的挑担过来卖冷饮,便自作主张买了一碗渴水,是荔枝熬的,还望郎君不要嫌弃。”
她和赵家小娘子坐在一处凉棚中,见那赵家小娘子吩咐丫鬟盛了四碗酸梅汤过来,便猜到她要做什么,连忙插队挤到摊位前端了碗渴水。看情况,应该是赶上了。
霍澄一听是曹家从食,语气都酸了:“你怎么就不怕你家郎君渴着呢?”
逐月方才温柔的语气瞬间消失:“郎君都喝过多少回他家的了,慕郎君今年才刚来晋州。”
慕怀清心中既感激又无奈,一来是知道逐月在替自己解围,二来是隐隐猜到之前心上人的事了。
“在下谢过逐月姑娘了。”她作揖行了一礼,接过那瓷碗时,其余几人都松了口气。
慕怀清端着渴水想了想,将青瓷碗递到陆居澜跟前:“适才听云程兄说不爱喝酸的,刚好同你换一碗。”
说罢又回头礼貌问了一句:“逐月小娘子不介意吧?”
逐月眼睛都酸了,她哪能说介意,只能心中委屈点了下头。
慕怀清瞧着她的神色,只能不住在心中道歉。
周近野在一旁观察得一清二楚。
陆居澜愣了一下,随后笑着伸手接过:“如此,便多谢无晦好意了。”
一场尴尬就此化解,可一直盯着这边情况的赵小苒在看见慕怀清端着自己送过去的酸梅汤喝时,手中帕子绞得死紧,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蹴鞠赛继续进行,慕怀清将方才的不快都抛诸脑后,认真观察起场上局势来。
这回平乐社先开,王永行和戴绩衡两个身为左、右竿网,想阻拦对方传球,可刚跑没两步,就撞上一堵“大墙”。
只见对方散立往那一站,魁梧的身形却灵活至极,王永行和戴绩衡两个被他死死防守在鞠球外,这会儿才明白这个大汉的实力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