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当下就吵了起来。
“什么叫‘定将得胜’,瞧不起谁呢!”
“就是就是,去年蹴鞠赛他们社还输给我们了。”
“以为这次主动下战帖就能赢了?笑话!”
慕怀清现在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问:“那个平乐社是怎么一回事?”
霍澄答:“我们书院有同陵社,晋州府学自然也有一个平乐社,反正是谁都看不惯对方。蹴鞠赛是年年都要比一回的,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去年的比赛由我们社发起,最后赢的也是我们,这次他们应该是不甘心,想要一雪前耻。”
此时又听得柳江心道:“那就按往年的规矩来,只是今年田假有许多回了家的,眼下还缺了五人。”
踢蹴鞠每队十二或十六人,整个同陵社最多也不过三四十人。
霍澄好似想起来什么,对慕怀清道:“头一回见面,我看你踢过来着。”
“会一点而已,明澈兄会吗?”
“我?我跟你讲,往年的蹴鞠赛我还当过一次球头来着,不信你问云程他们。”
慕怀清看向另外三个:“你们也会?”
赵知行摇头道:“我不会。”
周近野道:“我只是个凑数的,踢得一般。”
陆居澜则看着霍澄,微微笑道:“我也是当过球头的,比明澈多一次。”
霍澄这下不乐意了:“哎哎哎,多一次怎么了,又不代表技术。”
在慕怀清的印象中,霍澄是极好玩乐的,会这些半点也不奇怪。
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发现陆居澜才是真的深藏不露。端午射粉团,下江捉鸭,玩乐这方面,他丝毫不逊色于霍澄,只是平日里端得太正了。
到这里已经柳江心已点出来四人补上了,还差一人。
霍澄一个劲怂恿慕怀清道:“反正你也会踢,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你也来呗。”
慕怀清摇头:“我只是平常踢着玩的,没和人踢过什么比赛,怕拖累你们。”
任霍澄如何说,她就是不答应。她不答应,自然有她的考量在,没踢过比赛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关键她是女儿身,那蹴鞠赛上免不了会有些肢体接触,不大方便,也怕人看出来。
最后柳江心又点出一个人补上了缺,霍澄这才叹息一声就此作罢:“那你到时候可要来看我们比赛啊。”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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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梧江从内陆发源,途经十来个城池,支流发达,是大梁重要的水路之一。
而晋州本就处于腹地,转接南北,是不少商队往来的必经之路,加上水路发达,令晋州成为了不亚于京城的繁华之地。
是以晋州百姓对沧梧江感情很深。碰上重大节日,比如上次的端午节,沧梧江附近一定最热闹,每年新岁更是有祭祀江神的习惯,保来年顺遂、保财运亨通、保出渔平安……江神可以说是忙都要忙不过来了。
平日里提起沧梧江,晋州百姓总会自豪,心中升起一股敬意来,所以沧梧江又跟尊重搭上了边。平乐社发起的蹴鞠赛定在江边正是这个道理。
比赛的消息五天前就张贴出去了,气氛炒得很热。端午的劲头刚过,整个晋州城重新平静下来,老百姓们都还有些舍不得。难得眼下又有热闹可以看,更何况两方主角还是崇临书院和晋州府学,自然兴致高涨。
这不,五月二十这日,两方主角还没到齐,江边就铺满了乌泱泱一片人头,赛前一天刚搭起来的凉棚现在连脚都没地方落。附近小山丘上的凉亭寺庙也是人影绰绰,那里地方高,能观全貌,就是看得不清楚而已。
这天慕怀清是自己步行去的,一来距离不远,二来也不想麻烦府里多出一辆马车。赵知行要和赵小苒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