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居澜妥协道:“好吧,起码你第一个?想的是我。”
慕怀清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他,明明刚认识的时?候还是个?嘴比死鸭子硬的人。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就在这?时?,苏鸣夏端着粥进来了,她如蒙大赦:“对了,现在是中午,你有没有吃午饭?要不要在这?里吃一点??”
陆居澜看着她拼命想转移话题的样子,好笑道:“在驿站吃过了。你不是怕官帽不保吗?还敢留我在这?吃?”
慕怀清道:“你就算想吃大鱼大肉,这?里也?没有啊,他们还能?弹劾几碗粗茶淡饭不成?”
陆居澜忍不住道:“你也?知?道啊?从来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瘦成什?么样都不知?道,明明在京城的时?候还白白胖胖的。”
慕怀清反驳道:“你也?瘦了,好意思说我?”
陆居澜看了苏鸣夏一眼,喉咙里的那句话又压了回去。
苏鸣夏听着他们斗嘴,笑得嘴角都压不下来。她将粥放在慕怀清面前?,对陆居澜行了一礼,唤了声“陆郎君”。
而后对慕怀清道:“兄长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你和陆郎君叙旧了。”说罢离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慕怀清看见?苏鸣夏笑成那样,就知道她心底肯定又在瞧自己热闹了。
“想你想的……”
她还在目光还停在苏鸣夏离去的方向,突然听见?陆居澜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居澜有些委屈的语气?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瘦了吗?”
慕怀清羞恼地?捂住他嘴,威胁道:“不准再说了。”
他想说的话,那可是比北曲河的水还要长,既然她不许他说,那他只好不说了。思念真是世上最锋利的刀,让他两年来这?也?疼、那也?疼,头也?疼,心也?疼。
柔软的唇轻轻擦着慕怀清的掌心,她的手似乎还能丈量出那人唇畔的笑意。她假装无事地松开,默默拿起勺子喝粥。
陆居澜目光贪恋地?追随着那只手,顺着那只手又移到她脸上,问道:“苏娘子她为何叫你兄长?”
慕怀清道:“对外?她和我以兄妹相称啊。”
陆居澜犹豫了一下,说道:“昨夜我回来看你,见?她就坐在你床边,亲手替你擦面,你说她会不会,也?和逐月一样?”
慕怀清一口粥差点?呛住:“陆云程,你、你在说什?么?苏娘子也?有自己中意的人,你别瞎想了。”
陆居澜松了口气?:“那就好。”
慕怀清继续喝粥,陆居澜就这?样静静端详着她。
那目光实在太过直白,叫慕怀清粥都咽不下去了。
“你要是想喝,叫苏娘子也?给你盛一碗,别总盯着我的……”
陆居澜忍不住笑了起来,稍稍移开了目光。
好不容易看她喝完这?碗粥,陆居澜这?才起身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你再多休息会儿吧。”
慕怀清搁了碗,也?起身道:“我已?经休息好了。我也?要出去。”
陆居澜拿她没辙,只好和她一起出了门。
路上,慕怀清问:“三?州灾荒,这?次来的赈灾使臣还有多少人?”
陆居澜道:“还有两个?,一个?是我同僚,一个?是司农寺丞。”
慕怀清道:“你只来了钦州吗?贺州怎么样?近野家?在瓶窑县,我有些担心他,又无从得知?他的情况。”
陆居澜想了想,道:“贺州是我另一个?同僚去的,待我后面回去问问他。你不必太担心,近野家?是开镖局的,家?底也?不差,想来不会很难熬。”
慕怀清点?点?头,又道:“现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