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夏福身?行?礼:“多谢。”
何文?远点点头,拎起那半死?不活的男人,竟就这样拖着走了。苏鸣夏默默无言,跟在他身?后一路回了衙门。
接到报案后,慕怀清吃了一惊,连忙赶去公堂。
只见苏鸣夏面?色苍白坐在椅子?上,宋星怀一脸紧张地替她端茶倒水,何文?远拖着鲜血淋漓的男人,随手扔在公堂上。
慕怀清走到苏鸣夏身?边,抢过?宋星怀手里的茶杯,递到苏鸣夏面?前,担忧问:“可有哪里受伤?”
苏鸣夏接过?茶杯,摇摇头。
慕怀清松了口气,这才看向何文?远:“是?你送她回来?的?”
何文?远道:“嗯。在下正巧撞见此人欲行?不轨之事。”
慕怀清点头道:“多谢。”
又吩咐其他人道:“宋主簿,你带他下去做一份口供吧。大柱,你将此人先拖去牢里,请个郎中来?瞧瞧,别?叫他死?了,明早再和陈捕快查他的身?份。”
“是?。”刘大柱应了一声,将人拖走了。
宋星怀一双眼睛粘在苏鸣夏身?上,听见吩咐,这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带着何文?远去做口供。
待人都散了,慕怀清一阵后怕地对苏鸣夏说:“夜里行?走还是?太危险了,这段时间?我会加派人手在周边巡逻。你早点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别?想那么多。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苏鸣夏扶着椅子?站起来?,没力气再说什么话了,微微点了下头,便回了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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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已至,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蝉鸣阵阵,叫得人心烦意?乱。
腰间?佩刀的刘大柱满头大汗蹬进衙门,直冲门口的水缸而去。他想舀水洗把脸,定睛一看,瓢在缸底。
“真是?热死?了,巡逻这么久,连口水也?没得喝。”他嘴里抱怨着,伸手捞起了瓢,舀了点缸底的水浇在脸上。
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拿袖子?抹了抹眼睛上的水珠,刚睁开眼,就看见慕怀清出门。
“县尊这大热天的是?要去哪?”他出声问道。
“我去田里看看。”慕怀清径直往外走去,神情相当严肃。
“县尊您等等我!”刘大柱连忙进西东廊房讨了杯水喝,咕咚咕咚一口气灌完,又要往外跑。
来?衙门报道多日的朱才茂从文?书里抬起头,笑问刘大柱:“刘捕快可真是?忙啊,这才刚回来?,怎么又急着走了?”
“县尊要出门了!”刘大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朱才茂冲他的背影道:“你还真是?一天到晚三句话不离县尊啊!”
刘大柱人已远去,听不见了。
他追上刚走不远的慕怀清,两手遮在眼皮上挡住一点阳关,气喘吁吁道:“县尊,这也?太晒了,您好歹戴个草帽出门啊。”
慕怀清问道:“归仁县一到夏天总是?这么热吗?”
刘大柱道:“以前也?热,但今年更热一点。”
“最近农忙巡逻,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田里庄稼情况如何?”
刘大柱回忆了一下,道:“也?没什么特别?啊,有情况的话,我和陈大哥他们也?早就上报了。县尊为?什么这么紧张,是?怕田里的庄稼旱死?吗?”
慕怀清点了下头:“嗯。”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附近农田。春季插下去的秧苗如今已长高许多,开始结出一串串青色的稻穗。
慕怀清走到田埂上,蹲身?探了下田里的水,还不太算浅。
她松了口气:“好在今年开春雨水正常,陂塘应该也?蓄上了水。”
她想了想,起身?道:“我们再去陂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