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居澜说不清是担忧她多一些,还是自己的私心多一些,总之过了很长一段能?看见她的日子?。

秘书省的人后来都不叫慕怀清一起?了,打趣说她和陆云程感情比一般夫妻还要好。慕怀清听了自是又羞又恼,不许他们再提,也不敢叫陆云程听见这话。

生活就这样恢复了平静,梁君行也没再来找她。

一直到某一天晚,陆居澜送她回?去?的路上说:“有一件事,我还瞒着?你。”

慕怀清好笑道?:“你做了什么事?还得瞒着?我?”

陆居澜迟疑道?:“我怕你听了生气。”

慕怀清道?:“你都还没说,怎知我会生气?先说来听听。”

“还是等你回?家吧,等你回?去?就知道?了。”陆居澜嘴紧得很,今晚更是送她到离家还有一小段路的地方就停下了。

慕怀清只好抱着?疑惑的心情独自回?去?。将到家时,她看见门口有个女子?,一身朴素衣裳,带着?面纱,挎着?包袱。

“请问你找谁吗?”慕怀清走上前问道?。

女子?转身的那一刻,慕怀清看清了她的双瞳,瞳孔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秋莺!”慕怀清惊讶出声。原来陆云程怕她生气的,是这件事。

女子?盈盈行了一礼:“见过慕郎君。不过奴家已经不叫秋莺了。”

慕怀清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女子?递来一封书信:“这是陆郎君要我转交给您的。”

慕怀清哭笑不得。有什么话当面不能?说吗?还非得绕这么一大圈。

她没急着?看信,开门将女子?请进去?了:“先进去?说话吧。”

慕怀清在?屋中点了灯,请人坐下后,又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寒舍简陋,娘子?莫要嫌弃。不知娘子?现在?如何称呼?”

女子?想了一会,说:“鸣夏,就叫苏鸣夏吧。”

慕怀清点头,这才坐下开始读信,苏鸣夏见状,将灯台往她身边移了移。

信上写道?:

“无晦,我知道?你会责怪我破财,心底过意不去?。不过你放心,我知道?量力?而?行,这件事同?样也有明澈在?出力?,非我能?力?之内的事,我不会盲目去?做。你便信我一回?,纵容我一回?吧,把这当作是我的一个愿望就好。你若愿意,就留她作个伴,若不愿,她私藏的积蓄也够她再寻一个去?处。不必为此感到负担,你是自由的,她也是自由的。”

慕怀清手指摩挲着?“自由”这两个字,沉默了好一会,看向苏鸣夏,问她道?:“你的想法?呢?”

“我……”女子?低头,想起?了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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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十里春风的一名?艺伎,秋莺迎来往送接待过不知多少王公贵族。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将她赎出去?,也从没想过有一天还有人能?平等的和她对话。

“为什么?”她站在?十里春风后门的一条巷子?里,问面前的男子?道?。

“为什么赎你?”陆居澜笑得温柔,像是想起?了别的什么:“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人,和一个还很渺小的愿望。”

“总之你赎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

“不,你不必跟着?我。你是自由的。”

秋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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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该去?哪。”苏鸣夏说。

慕怀清道?:“所以,他让你先来找我是吗?”

“嗯,”苏鸣夏眼神好奇地打量着?慕怀清,这位写出“何必知我名?讳”的才子?,“他说的很重要的人,是你吧。”

“嗯?陆云程吗?他是这样和你说的?”

慕怀清透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