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并没有躺着什么人,枕头和床单却还残留着些许没有散去的温度。此刻在厨房里忙活的人是谁,自然也就变得无比明了。

池砚舟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那混乱又淫靡的记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但肚子并不会顺从他的意志变得安分下来。

秦知解下围裙走进卧室里的时候,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好巧不巧地“咕噜”了一声,一下子就暴露了他已经醒了的事实。

秦知脚下的步子立马就顿了一下,看过来的视线也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着开口:“老婆?”

池砚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微微发红的脸上也浮现出些许恼怒的表情,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你还没告白……!”

秦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几步来到池砚舟的床边,蹲下来仰着头看他,眼睛里像落着星星。

“那,”秦知开口,“和我结婚吗,老婆?”

这跳过的步骤是不是有点多?

池砚舟想吐槽。可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喉咙里的话却一下子卡住了,好半天都没法说出来。

最后他只能微微别开脸,用几乎没法听到的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反正那些步骤……本来也不算太重要,不是吗?

【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篇花魁舟×世家子秦呀,感觉想看这篇的好像挺多的,但我的写法可能和宝子们想的不太一样(捂脸)

谢谢瑥玖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1“花魁是什么东……结婚!现在就结婚!!!”

秦知有点不耐烦。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能有一个人会对道听途说的、自己压根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喋喋不休到这种地步,还非要拉着他一起过来“见识”一下。

目光在边上那个,还在一口一个“据说那个花魁”的家伙身上扫过,秦知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

而且说到底,这种地方的人,就算真的有那些“据说”的见识和才情最后也不过是被收入后院中时,一些无谓的妆点罢了。

蹙眉压下了心底生出的那一丝不适,秦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干。

……酒倒是意外的不错。

秦知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起酒壶正要为自己再满上一杯,眼角的余光却忽然捕捉到了一抹艳红。周围原本的嘈杂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安静得有些异常。

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梢,秦知抬起头,朝着二楼的看了过去原先空无一人的长廊里,果不其然地多出了一个缓缓走出的身影。

那人的身形看起来有些纤细,稍显宽大的衣袍披在身上,本是该衬托出几分弱柳扶风的清瘦与脆弱来的,那在走动间被微微扬起的衣摆,却不知为何显出几分随意与自然。

手上倒酒的动作毫无自知地顿住了,秦知有些愣愣地望着逐渐走近的人影。

那张并未涂抹多少脂粉的面容,看起来柔和得有些过分,要是单拿出来,肯定会令人觉得压不住那太过热烈的红,但此刻秦知看着对方,却只觉得那不具多少攻击力的容貌,也被对方身上的衣衫,给衬得多了几分艳色。

那是一种奇异的、矛盾的,分明柔和无害,却仍能品出其中坚韧淡然的气质。

而就像是察觉到了秦知的注视似的,即将通过长廊的人微微侧头看了过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远远地对上了他的视线,微微地弯了弯然后很是平常地移开,继续望向前方的长廊。

脑子里一刹那陷入了空白,秦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忘了放下的酒壶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吸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连和他同桌的陈青都被吓了一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