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滴水这点。
表面上看,江寄只是用动作代替口头提醒,非要说,那是他们离得近,江寄顺手,江寄心好。但小舟在心里把自己驳倒,并言辞凿凿,别人摘发箍都是手伸过去直接拿的,但江寄的手掌从下往上,那个抬的过程,手指擦过他的耳鬓,于是小舟一路烧上来。但究竟有没有碰到,又只是好像。
小舟说不清楚,小舟觉得自己哑巴吃亏,他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慌乱、紧张、窃喜、甚至是一点点埋怨。
他笨拙地想要快点知道。
但最后只确定,他心里头没有一万头小鹿,只有一头,就是这个带鹿角的自己。
江寄很敏锐。
“躲什么?”
要知道,可能小舟就是往后躲了一两厘米?
“什么、什么?”
小舟的磕巴,结果仿佛一种恰到好处的设计,变成反问,变成你进我退的探戈。
江寄就进了一步。
“我说,你后退做什么,躲我?”
胡说八道!
小舟着急死了,论口头战他一定是打不过江寄的,而现在的情形简直就是第一次小舟见到江寄戴眼镜的复现,小舟现在只能庆幸江寄没戴眼镜。
“乱讲……你替我收好,我要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