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家的二公子便是将她当做了小门小户,才敢屡次骚扰,此番落了面子,还是众目睽睽之下,纵欲过度的苍白脸颊涨红,竟扬手想要掌掴她:“你是哪家的,竟这般不识抬举。”

眼见他掌心将落,谢行莺尖叫捂住了脸,千钧一发时,上面飞下一枚墨玉扳指,正中二公子手腕,力度之重,直将人打得踉跄后退。

他捂着剧痛发麻的手腕,跌坐倒地,发出一声痛嚎,冷汗直冒时,玄衫少年下了楼,眼神阴鸷,一字一顿:“我家的。”

谢行莺听见熟悉的声音,茫然抬头,眼眶蕴着水光,湿红灼眼,姜幸将人扯进怀里,压下眼皮,冷嗤:“你连我都不怕,怕他?也不嫌丢人。”

“我才不怕!”谢行莺昂起头,抹去眼角水光,娇声反驳,姜幸冷哼,扯着她往外。

路过县城二公子时,他略抬下颌,如视垃圾:“医药费等我姜家派人送你府上。”

料想县长公子也不缺这点钱,只是下人跑这一遭,要不了两时辰,整个梨州城都该知道他被姜幸当众教训的事了,可谓羞辱,而留在二楼目瞪口呆的纨绔们回神,喃喃自语:“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合着他唱了。”

刚走出酒楼,姜幸就松了手,转而朝着反方向走,谢行莺快步上前,合握住他甩开的大掌,理直气壮道:“姜幸,你要同我回门的!”

姜幸冷漠顿足,嗤出一声鼻息,拒绝:“不去。”

“别呀,你怎这般小心眼,”谢行莺急了,又扯紧他衣袖,不许他走,软腮滚圆扑着粉,语气放软了,落在眼里乖得很。

姜幸扬起唇,语气却嗤弄:“不是大小姐说的,我脑子满是污秽,脏了你的眼。”

谢行莺听他阴阳,瘪嘴生闷气,可她见了回门礼单,委实欢喜,若是带去了云京,绝对能让她扬眉吐气,大出风头,这云京,他不去也得去!

她垂下小月眉,神情委屈,攀抱住他胳膊,绵软的调子缠得人骨头发酥:“没有,姜幸脑子才不是污秽东西呢。”

姜幸漆眸稍弯,勾起些恶劣心思,心道错了,他就是,低头觑着她,意味深长:“想讨好我,那就跟我来。”

不多时,谢行莺被带去了一处戏园,姜幸登了二楼包厢,寻来班主,挑唇,指名道:“请个人上来,唱......”

他顿了下,笑意更浓:“无量欢。”

谢行莺跟着坐下,趴在梨木桌上,手肘撑腮,眉目懵懂,班主得了令,脸色微异,他与姜老爷相识,认得姜幸,自然也认出谢行莺的身份。

来这儿听艳曲的不稀奇,可带着新婚妻子一起来听的,当真头一桩。

0013 13.伺候夫君吃糕点

谢行莺只顾寻他,早膳都省了,此刻见案上备了茶点,心神一松,捏了片蝴蝶酥塞进嘴里。

糕点做得不俗,入口即化,谢行莺吃得开心,托着的软腮一鼓一动,浑像冬日里那屯粮的家宠小鼠。

姜幸鄙夷觑她,发难:“吃相都如此难堪,没规没矩,也想讨好我,痴人说梦。”

谢行莺表情一僵,囫囵吞了糕点,实是受不了他阴晴不定的垃圾性子,射向他的目光满怀幽怨,恼怒道:“那你要怎样!”

姜幸做足了矜傲派头,微抬下颌,眸光落在了那叠糕点上,冷哼:“身为人妻,自然是要先伺候好了夫君,哪有独食的道理。”

“你想吃就直说嘛,真的很烦诶,”谢行莺听懂了言外之意,嘟着嘴抱怨,捏住一块糕点绕到姜幸前,气呼呼递他嘴边。

“你就是这般伺候的,我看,云京也不必去了,”姜幸别开了头,语气不善,招招拿捏谢行莺命门。

果不其然,谢行莺听他威胁,态度立马软了去,声音弱得猫哼似得,憋出一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