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地点,谢行莺扶着帽子下了黄包车,拿腔拿调,娇矜派头看起来都要胜过茶会主人了,她走进精致华丽的小洋楼,新奇张望,举办茶话会的后花园充满着西式风格,漂亮极了,心里不由升起些欣羡。
谢折玉向众人介绍了下谢行莺,她在云京年轻小辈里颇有声望,更是未来的傅家夫人,萧家如今在银海也如日中天,少不得给她面子,其余贵妇连带对谢行莺也是温和好颜色。
她原本还怕不通礼数的谢行莺说错话,得罪了这些人,不料众人就着首饰化妆品相谈甚欢。
短短一个钟,谢行莺就成功打入了贵妇内部,甚至还邀请她后日一同听曲,谢折玉颇为意外,少顷笑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
谢行莺难得一次能抢走谢折玉的风头,有意显摆,同其他人聊得愈发热切,话题从打扮深入到内宅,小鸡啄米般点头,记下了重要知识点。
0040 40.她莫非是吃醋了
傍晚起了风,谢行莺添了件披肩,翘着下巴走出小洋楼,她在茶话会上俨然成了话题中心,正春风得意,一脚伸过去,踩碎谢折玉身前的叶片,炫耀似得看向她。
谢折玉压根没理,顾自上了黄包车,她余光瞥见谢行莺气鼓的脸,微微勾唇,回府路上,撑起额穴问:“我当你对那些不感兴趣。”
那些个贵妇正是闲来无事,才隔三岔五聚起来,是以话题也甚是无趣,左不过交流些笼络夫君,打击姨太太,维系内宅和睦的手段。
以她对谢行莺的了解,她只会不屑,没想到宴会上听得极为专注。
谢行莺闻言瞪她一眼,哼声反驳:“你不懂!我学到的地方多着呢!”
谢折玉挑眉,“哦?”了声,但谢行莺不肯理她了,将脸扭向另一边。
回了谢府,谢行莺心里盘算着计划,临近小院,她看见姜幸同谢听雨站在一处,心中疑惑,歪了下脑袋,慢下脚步。
她离得远,听不清说话的内容,本也想不到旁得,突然,她计上心头,瞳珠唰得一下亮起。
谢行莺踩着小皮鞋哒哒冲过去,叉着腰质问:“姜幸你在做什么!”
姜幸听见声音,原本隐隐抗拒的身子瞬间转了方向,扬起眉眼,轻松道:“你回来”
他话没说完,一巴掌卷着风兜头扇过来,清脆的巴掌声吓住了一旁的谢听雨,她揪紧了帕子,睁大了眼,赶忙上前解释:“二姐,不是你想得那样。”
这一巴掌猝不及防,姜幸被打懵了,思绪在痛麻和耻辱中乱成一团。
他足足愣了好一会,抬头,眼神寒气,一字一顿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又发什么疯。”
谢行莺俨然泼妇做派,又叫又跳,一把甩开谢听雨,还故意将她往姜幸方向推。
果然,谢听雨身子本就纤薄,一时没站稳,踉跄倒进姜幸怀里。
谢行莺见状,又寻着了发难的理由,激动的手都在抖,尖叫着胡诌:“姜幸,你果然对她有意,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若你现在就将我休了,娶了她罢!”
她在胡言乱语,可这一番话,却骤然戳中了谢听雨,她心脏狂跳,误以为是自己的想法被看出来了,噙着泪摇头解释:“我没有这个心思。”
谢行莺捂住耳朵,一副不听不信的模样,想了下,又狠狠啐了句“奸夫淫妇”,这一番表演也花了大力气,她气喘吁吁,眼眶都沁了红,看起来当真像受了委屈。
她撇下两人,跺着脚冲回房间,大力摔上了门,提着裙摆转了圈,满意地趴进床铺里。
她粉扑扑的脸压在软被上,丝毫不见方才的盛怒,翘着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一双脚上下摇晃着,暗喜道这下总该和离了罢。
方才在聚会上,她听闻前段时间,方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