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莺被迫后顷,圈困在一隅,她没受过这种委屈,瘪嘴想哭,软颊鼓得像剥了壳的荔枝肉,莫名招怜。

姜幸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他阴沉的目光打量着她,仿佛要剐下一层皮,最终落在了她唇瓣上。

不是眼下追捧的菱角薄唇,反而肉欲饱满,嫩生生的两片,用得胭脂也不似寻常所见,水亮亮的,他拇指压上去揉搓了下,胭脂被晕染出界线,好奇问:“嘴上抹得什么?”

因他粗鲁动作而颦皱的眉,闻言扬起,谢行莺娇哼了声,又不怕了,上下扫他眼发出不屑:“没见识的乡下人,这可是本小姐托人从银海采购的洋货!”

姜幸见不惯她得意模样,分神摸到一块手帕,覆上去胡乱擦拭,布料再精细,于她娇嫩的肌肤也算粗糙,谢行莺被擦得痛痒,挣扎想逃,哼出了哭腔:“滚开!离我远一点,呜呜别碰我,好痛,嘴巴好痛!”

眼见人为涂抹的颜色被擦抹干净,露出原本水嫩清透的粉,又因刺激充血成绯红,宛如玫瑰蓓蕾。

姜幸满意了,将帕子抛向一边,拍着她的脸,恶声敲打:“管它是什么,爷不喜欢,你就不能用,嫁进姜家就是来伺候我的,懂了吗。”

谢行莺被拍着脸,呆呆睁大了眼,简直要气懵了,谢元川将她塞进车里的时候,可没说是送她进狼穴虎口的啊,可恶!

眼尾勾里滑落几颗泪珠,谢行莺杏眼通红,大力推开他,边朝外走,边大哭,像个不经人事的孩子:“不嫁了,我要回家!”

0002 2.你说不嫁就不嫁了?

她走得干脆,姜幸手还停在半空,尽管他先前巴不得谢家悔婚,可真听见这话,只涌起一股被冒犯的愤怒。

姜幸三两步追上她,手臂一揽,将哭哭啼啼的女孩拦腰抱起,谢行莺惊叫了声,泪水浸润的睫毛扑扇,忘记了啜泣。

他压下眼皮,毫不遮掩自己的恶劣性子,扬眉道:“你说不嫁就不嫁了?”

“就不嫁!我今晚就要回云京!”谢行莺昂头叫嚣,脾气不软,骨头倒软,腰塌下去娇娇小小的一团,蜷在姜幸怀里,仿佛一只被网兜困住的小蝴蝶,扑腾着手脚。

姜幸小腹下的性器被她膝盖顶到,嘶了声,朝撅起的肉臀甩了一巴掌:“别动。”

谢行莺瞳珠僵滞住,喉间憋出一声惊呜,她含羞别过下巴,脸颊发烫,磕磕绊绊地骂:“你!你流氓!”

面对指控,姜幸懒散挑了下眉,算是认下了,抱着她一路向里。

入眼大片的喜庆正红,两侧立着一对硕大红烛,绣了鸾凤和鸣的锦被下撒满了桂圆花生一类的干果。

姜幸将她抛到床上,嫁衣上缀缝的宝石璎珞叮当作响,谢行莺自小养得娇贵,搁着几重婚服还被这些干果咯得够呛,摸索着扒拉开,瞪着他骂:“你怎么这么坏啊。”

姜幸昂起下巴觑她,暧昧的灯光下侵略性十足,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这就是你和夫君说话的态度?”

谢行莺从知晓婚事到坐车来梨州,总计不过十来天,全程迷糊着,随身的丫鬟也被她发脾气赶回云京了,是以她压根没有成婚的概念,撅唇道:“我不嫁了,你就不是我夫君。”

姜幸懒得理她过分天真的话,净长指节勾到一旁的婚书,嘴角微扬,一字一句读出来:“谢行莺。”

他第一次看这玩意,略过吉祥话,光捡这小娘子相关的信息,瞥见她年方十九时着实讶异,比他还大上一岁。

姜幸上下打量她稚气哼唧的模样,腹诽谢家别是为了尽早将人嫁过来,谎称了年龄,谢行莺察觉他的目光,伸手想抢婚书:“你在看什么,不许看!”

姜幸眼疾手快,将婚书扬到床尾,掐着她下颌软肉,干脆利落道:“名字太绕口,以后就叫你谢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