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梢松开几分,又探了探黑血直涌的伤口,看上?去分明是新伤,可绽开的血肉却?如同死?肉般,甚至冒着泡。
他呼吸滞住,回身拱手道:“王爷,这位姑娘身中剧毒,怕是要割肉疗骨。”
傅淮卿嗯了声,如墨般黝黑的瞳仁愈发深邃。
他适才环住别枝时?就意识到?了。
桥石散。
不致命,却?能叫人僵硬如石头。
若是不及时?处理,此生都?只?能如同石头般动弹不得。
得到明确答复的肖铭立即掏出医箱中的工具,又转身吩咐一侧的侍卫,着他准备十盆清泉水,以及足够量的麻沸散。
侍卫领命离去,走出卧阁时恰好撞见留下善后的程靳匆匆赶回,跟着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位绷着脸的男子,两人快步流星地踏入卧阁。
接到?消息赶来的凌峰看到?躺在榻上?的徒弟,垂落身侧的手抖了抖,对上?傅淮卿恰似湖泊平静池面的眼眸,他嗓音微哑:“她?情?况如何??”
“箭上?有毒,割肉疗骨。”傅淮卿嗓音平静且淡漠,他顿了顿,道:“桥石散。”
凌峰愣住,立即越过他的身影走到?榻前?。
少女嘴唇泛白,气息也是微弱的。
就好?似弥留之际的老者。
他弯下身探了探手臂上?的伤口,皱着眉给已经准备妥当的御医让步,看向静静伫立于侧,眸光一动不动凝着别枝的男子。
男子眼眸愈发幽邃,就好?似在极力地遏制着湖面下的汹涌,将自己伪装成了静谧无垠的湖泊,若是稍有人不慎跌入,当即就会被汹涌扑来的湖水绞杀。
凌峰来的路上?也听程靳提过,与别枝交手的数十人皆是死?士,就连伫立于徐家檐上?的弓箭手,亦是。
荷州悬赏令已经挂了近半个月,无数杀手揭榜前?来,闲云楼上?下早已得到?了指示,也没有一人是手下留情?,凡遇到?取性命者当即斩杀。
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