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靳问:“什么??”
“寻个合适的地方?,安排寂然过去,不要再留在五味铺。”江跃道。
“啊?”程靳不懂怎么?这?么?突然,而且还?是在别枝和‘寂然’的关系突飞猛进的时候,难不成他皱了?皱眉:“主子不喜欢别枝?要赶紧断了?和她的关系?”
江跃嘴角张张合合半响,头疼地拍拍他的肩,好心叮嘱道:“记得?,这?话不要在别枝面前说。”
程靳:“嗯?”
江跃余光瞥见往回走的王爷,紧忙跟上之余不忘道:“你要是和她说,我就可以寻个时间去京兆府牢狱探监。”
他也顾不上程靳有没有听懂,快步流星地跟上王爷的步伐。
傅淮卿回到王府时已经是下半夜。
等候于王府前厅院子多时的秦骁和苏辞瞥见他眸中的不愉,收回目光对视少顷,起身跟上。
深夜凉风习习拂过窗牖而入,窗牖下的灯火随风摇曳,映出道道斑驳光影,书房内悄然无声,余下笔触掠过纸张带来的沙沙响声。
落下最后一笔,傅淮卿微抬眸,看向伫立于书案前的两道身影,不疾不徐地折好宣纸,递给了?等候于侧的江跃,不疾不徐地开口:“今日是徐闻澈,明日就会有其?他人。”
“徐闻澈既然应允与他相见,定然对他有所?求,”苏辞来前也是听说了?章砚与徐闻澈碰面一事,此事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是以也不值得?惊奇,“京中有你坐镇,他不敢肆意行动。”
傅淮卿面色微沉,不置可否。
会与不会,敢与不敢,皆在一念之间。
他目光侧了?几分:“荷州一案,有何说法。”
“目前来看,种?种?证据都指向了?山匪。”秦骁拂拂袖摆,掏出不久前大理寺特地送来秦家的卷宗,递给了?看不穿在想什么?的傅淮卿,“与我所?探察到的结果并无不同,不过”他停顿少顷,指尖落向卷宗首页下方?的绘图,抬眸看向男子。
傅淮卿眸光扫过他指尖点着的位置,顷刻之间就明白?他的意思?,荷州一案的作案手段及刀法,与十八年前肃州灭门案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深夜,富商,灭门,刀斧,割颅。
且皆是种?种?罪证指向山匪,肃州灭门案的定案皆落于山匪身上。
当年肃州灭门案于璃朝闹得?轰轰烈烈,惨遭不测的边家与当下的徐家并称璃朝两大富商,边家的生意也早早于京中布局,不曾想即将举家搬迁至京城的半个月前,一夜之间没了?生息。
边家上下三十口人,男女?老?少皆被割了?颅,襁褓之中的婴孩都没有放过,就连养的两条狼犬四只狸奴,也惨死于府中。
傅淮卿立于书案前,微微皱眉准了?他的想法:“把两个案子串联起来查探,明日朝中由你回禀荷州一案,自会有人提起肃州之事。”
“也有可能是荷州一案的主事学了?肃州的作案手法。”苏辞若有所?思?地道,来前秦骁就给他提起过这?点,他不觉得?两案是同一批人所?为,也看不出有何关键的串联之处。
苏辞指尖点了?下一道字迹工整有力的折子,道:“肃州灭门案时,章砚尚未入仕,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打点上下。”
“若是学了?肃州灭门案的手法,定然会有纰漏的地方?。”秦骁入仕后一直待在大理寺,见过无数桩惨案,也破过不少案子,其?中也不乏有人利用其?他案子的作案手法行事,“肃州一事已经过去了?十八年,大理寺内留存的卷宗都有缺失的地方?,更?何况是耳闻的作案手法。”
傅淮卿指节微叩。
苏辞和秦骁静了?一瞬,看向他。
傅淮卿面无表情地合上卷宗,还?给了?秦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