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想起来了。
“以后我们要?是再被抓住,不能开口自曝,好吗?”
傅舒宁也想起自己慌不择言下的话语,委屈巴巴地控诉:“是哥哥太凶了。”
也不仅仅是这回,回回都是如此。
都不用?傅淮卿开口询问,她自己就?把自己卖了个底朝天。
别枝闻言,想起半个多月前?自己伪装成秦家?二姑娘时遇到的肃王殿下,嗯了声,附和道?:“确实。”
“哥哥也凶姐姐?”傅舒宁一下子就?不委屈了,有些惊讶,还有些想要?去找自家?兄长理论一番的气势,“他怎么可以这样!”
“没事没事。”别枝连忙拉住她,“我会自己去找他麻烦的。”
傅舒宁迟疑,不是很相信。
她垂眸扫了眼少女的小身板,“……”
赤/裸裸的目光很是直白,直白到自认非常之厚脸皮的别枝都有些经受不住她的打量,“你”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见程靳肃着脸色走来,她敛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语,看?向来人。
程靳微微弯身,道?明了来意。
听完他所言的别枝眼睫颤了下,“确定要?我去?”
“嗯。”程靳颔首,“殿下的意思是,既然是姑娘寻到的证据,自然就?是姑娘的功劳,也当让世人知晓,而且,”他静了静,耳侧回荡着殿下适才的话语,“殿下说,姑娘应当是世间最想亲手送走章砚的人,落向他的最后的一刀,也该交由姑娘来处理。”
别枝静默少顷,笑了笑。
她侧目看?了眼不明所以的傅舒宁,“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傅舒宁不知道?要?去哪里?,还是连连点头?。
宣政殿内。
男子嗓音不疾不徐,苏辞捧着大理寺送来的状书陈述着荷州桩桩件件,言说到被捕之人与章砚为伍,皆是西澜国细作时,垂眸静听的文?武百官骤然抬起头?,紧紧遏制下心中的哗然,部分与章砚府邸同处一条街道?的朝臣,纷纷想起了不久前?天朦朦亮时所见之景。
伫立于百官之中的向临拱了拱手,往外走了半步:“臣亦有事禀于殿下。”
立于前?方的朝臣听闻他的声音,纷纷侧眸看?去,除了林逸清和苏辞等?早已知晓实情的朝臣,众人面上皆落有惊愕,影渊堂平日里?监百官察细作,若无要?事,身为影渊堂察事的向临于朝堂中多是不言,可一旦开口,必将有人遭以大祸。
高堂上方的傅淮卿收回垂落向宣政殿外的目光,淡淡地道?:“你说便是。”
“微臣此前?奉殿下之命前?往肃州彻查边家?灭门案之事,徐家?曾在边家?出事之前?,采买过大量的迷药,而此后徐家?购入的这批迷药下落不明,微臣带人顺着这条线查探,发现此药于用?在了边家?四下的街坊邻居身上。”
“微臣问过时任肃州知府的宋明晖宋大人,其亦言十九年?前?查探时,四下街坊皆对当夜之事毫无察觉,一夜之间如此庞大的掠杀屠杀,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听到声响,家?家?户户养来看?家?护院的犬,竟然也没有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而吠。”
被点到的宋明晖站出身,拱手附和了向临的言辞。
一时间,百官议论纷纷。
“昨日白天,有个人来了趟王府。”
高堂上巍然而坐的傅淮卿淡淡出声,窃窃私语的朝臣霎时间静了下来,收回与四下朝臣交耳的神思,凛神听着他的话语。
“她道?自己是肃州边家?夫人的贴身丫鬟。”
“边家?灭门当夜,为首的男子恰恰就?是章砚。”
淡漠无垠的话语徐徐回荡于宣政殿中,听明言辞中意思的朝臣们惊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