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门的翌日是边家打算搬离苏州的日子。”
而荷州两户灭门案的富商,也是打算近期搬离荷州。
傅淮卿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案的指腹微微停下,若有所思地问:“边家打算搬离时,徐家当?时正在做什?么。”
他忽而提及徐家,秦骁神色怔了下,顷刻之间就明白了他言语间的意思,皱了皱眉。
久久没有言语的苏辞落下手中的茶盏,凝着眸道:“徐家和边家关系,不算差。”
徐闻澈进?京前夕,京中早早收到消息的众人早就将徐家的多年事迹打听了个遍,莫要说?徐家和边家的关系不差,就是往来密切也是算得上。
经商之人产业间偶有互撞也是正常,更何?况徐家和边家皆已?经走到了富甲一方的程度,然而两家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在商业上有所摩擦,多是因为两家私下互多是互通有无,若不是边家骤然惨遭不测,徐闻澈和边家同龄的孩子们自然也会有所交集。
“边家出事的前后两个月,徐家一切如常。”傅淮卿目光扫过他们两人,“越是正常,才显得反常。”
秦骁眼眸沉了几分,心知傅淮卿说?的没有错,“边家被山匪灭门洗劫一空,人人当?以自危,而徐家……”
徐家什?么都?没有做,恰似平常。
“整个边家上下一百二十七人惨遭杀戮。”傅淮卿面色凝如料峭寒冬,“是个人都会担心受怕,更何?况是”
“不止。”秦骁忽而想起了另一件事来,萦绕心中的疑团骤然明朗,快速打断了他的话,道:“按照妇人所言,边家怕是不止一百二十七人。”
傅淮卿静了半息,“存有活口?”
“可能。”秦骁道。
傅淮卿站起了身,目光沉沉地看着陷入深思的秦骁,“多少成的可能性。”
耳畔响起男子阴沉凛冽的嗓音,秦骁倏然回?过神来,眼瞳闪了闪,道:“半成。”
他如今也只是猜测,不管是卷宗还?是边家登记于册的人口,皆是一百二十七人,一人不多,一人不少,只是要看是否还?存有其他不曾登记在册的百姓,就比如边家幼女的奶妈。
“按照妇人所言,奶妈签的是合约契子,而非卖身契。”秦骁神色平静地陈述着,“若是合约契子,自然不会登记于边家名下,而不管是卷宗还?是边家登记于州府的名册,都?是一百二十七人,其中定然是有了漏洞。”
然而就算奶妈真的存活于世,如今过去多年都?不曾现?世,想来也是不愿再?触碰边家的事情,故意躲藏了起来。
“我?已?经着人前往肃州查探,你的重心落在荷州上。”傅淮卿道,肃州一事比不得寻常,大理寺想要从明面上探到消息,茫然如大海捞针费时费力,再?往下深究,也究不出多少。
秦骁明白他的意思,如今摆在明面上的物证不足以证明肃州灭门案有所隐瞒,尘封近二十年的案子,大理寺翻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寻到罪证翻案。
明着来不行,就只能走暗的。
“荷州目前种种迹象皆表明故意采取肃州灭门案同样手段进?行暗杀。”秦骁稍显肃穆,微微蹙眉道:“行事手段,也不像山匪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