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别枝听到此言松了口气,就好似知晓自己身处于骗局之?中,迫切想要寻找到半分真实的蛛丝马迹,她禁不住追问:“他现?下在何处,可还安全??”
傅淮卿:“他在五味铺,很安全?。”
肃王都说很安全?,必然就是?最?安全?的,别枝心安了不少,也没有别的想问的了。
舆内陷入了静默中,久久无声。
傅淮卿面色凝滞了瞬,隐隐察觉到微许不对劲,他凝着少女皎洁面容,若有所思地道:“你第?一次见?到的寂然,也是?我?扮作?的。”
都不用?说,别枝也猜到了。
要是?中途换的,自己大概率会认出来。
傅淮卿蹙眉:“没有别的想问的?”
“没有。”别枝摇头。
傅淮卿:“不关心?”
除了寂然的事情,就没有半点儿想要问他的?
别枝思绪复杂地看着他。
总觉得他在给自己挖坑,就等着自己往下跳。
其实也不是?不关心,就是?不敢问太多,避免回想起那些个足以要了自己命的时刻,要是?一个不小心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别枝一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叫谁也看不到自己。
她才不要自找苦吃呢,好好活着不好吗?
思忖着,别枝余光瞥见?灯火下面色渐沉的男子,咽了咽口水,又默默地往外挪了挪,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明明他还没有卸下伪装,还是?寂然的模样,她就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哪哪都不一样。
偷偷挪了半响,忽而有道力往回拽住了自己,别枝惊得杏眸微微瞪大,下意识地回过头,就见?适才塞入男子掌下的袖摆被他牢牢攥入了掌心之?中。
傅淮卿不疾不徐地扯了下她的袖摆。
没扯动。
少女没有像意料之?中般倒过来。
傅淮卿皱眉垂眸,就见?她自己也上手拽住了袖摆另一端。
别枝扯着嘴角尴尬地笑了下,小声嘀咕:“男女授受不亲。”
傅淮卿:“……”
他落于心头的沉闷散了几分,“现?下懂男女授受不亲,也不知是?谁之?前抱着我?”
一双澄澈杏眸随着男子清冽如松的嗓音溢出而渐渐放大,别枝外出任务时曾遇到过两只土拨鼠吵架,一来一回过后其中一只土拨鼠气得跳脚放声大叫,她觉得自己眼下跟那只土拨鼠,没有任何的区别!
被翻旧账的别枝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礼节,当机立断地打断他的话:“王爷要杀要剐都可以,过往的一切都是?我?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傅淮卿皱了皱眉。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又听她道:“以后绝对不会了!”
别枝见?他面色愈发沉下,也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之前的事情,我?也会忘记的,绝对不会再提半句。”
傅淮卿脸色彻底黑下,气笑了。
顷刻之?间,别枝觉得小命不保。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想去牢里待着,就是?待在阴森森的牢狱中,想来也比在这?灯火明亮的马车中面对他好上百倍。
好在这?个时候,疾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透过窗牖都能看到熟悉的墙垣。
肃王府。
别枝愕然。
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
在她怔怔不语的时候,傅淮卿三步作?一步出了舆,掀开帐幔看着她,示意她下舆。
别枝眸色难言地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男子,颇有一副自己若是?不愿他就会上手拽着自己下去的神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