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淡淡,好像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一样。

“你不生气?”

温执玉又问。

顾允初则是低下头,看着下面那男欢女爱,“九千岁猜猜,本宫为何会突然找上你。”

温执玉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可世人传言,皇贵妃顾允初爱陛下爱的死去活来。”

就在白日,她还狠狠鞭笞了那个被裴律宠幸的嫔妃。

不到一天时间,一个人的变化能这么大吗?

除非…

她不是顾允初!

他眯了眯眼睛,学着裴律的样子对待安凝的样子,手指放在她的唇瓣上:“你这里,也被裴律这样亲过吗?”

她却伸手将男人的手指移开:“这个啊~是私事哦~”

她朝他眨眨眼,很显然不想告诉他。

温执玉抿了抿唇,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委屈:“你之前还说让我养着你,既然是我的人,又怎么能有私事?”

顾允初倏尔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的是什么救命的良药呢!”

可是他下的可是毒药啊!

她试探着开口:“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黑暗中,男人的脸上迅速染上了红色,他眼巴巴的望着她,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话语中听出几分认真。

顾允初却朝他那边歪了歪头,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温执玉咽了咽口水,快速凑过去,又快速离开,快到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触碰到便离开了。

顾允初也知道这人最是逼不得的。

“他从未这样对过我。”她叹了口气,眼睛在月光下闪着泪光。

“九千岁应当知道的,三年前的宫宴上我被人陷害,被人看光了身子,虽然裴律挺身而出,可是,他心里许是觉得我脏的。”

原主或许也知道,她也从未缠着裴律要了她。

只是这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了,专宠三年竟然连身子都没被破。

而此时,下面传出动静,将二人的视线引了过去。

只见裴律停下在安凝身上耕耘的动作,脸色有些难看。

安凝欲求不满的缠上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火:“阿律,怎么了?”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我…我…”

裴律脸色铁青,愣是憋不出一个字出来解释。

只是他快速的离开,来不及规整衣衫,就朝着茅厕跑去,肚子上传了一阵一阵的痛感,痛的他直冒汗。

安凝见状,将被子拉到身上。

蛾眉蹙起,也知道裴律这个时候干什么去了?

怎么,她是身材不好样貌很差吗?这种事情做到一半,就跑去了茅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想了想还是烦躁的穿上衣服,小跑过来,柔声问道:“阿律,你没事吧?”

今日他在她这里用膳,她的膳食里应当没有什么会致使人腹泻的东西吧?

裴律应了声:“无碍。”

半晌之后才从茅厕出来,只不过他还没走到门前,那感觉又来了,他只好又一头扎进茅厕里。

顾允初看着裴律那吃了屎的表情以及安凝的欲求不满,笑得花枝招展:“活该!”

温执玉这才挑眉:“这便是你说的好戏了吧,的确有趣。”

怪不得素来不下厨的皇贵妃愿意自己煲汤,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下,裴律作为男人的尊严没了,安凝的快乐也没了。

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偏偏还不能说出来。

而且裴律还是偷偷来安凝这里的,就算是想要请个大夫,也得掂量顾允初会不会对安凝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