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何云飞这个看着不着边际的,也从头到尾都只谈过裴茜一个女朋友。
他就是呆。
在开窍的地方不开窍,该用心的地方不用心。可要是裴茜点醒一下,他又比谁都积极,刚所有人都围着那条大草鱼的时候,他还能抽空编了个草戒指,趁其他人退去的时候塞进鱼嘴里,给负责刮鱼鳞的裴茜一个大惊喜。
……
虽然最后又被骂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可阮姝觉得,季延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通透。他能聪明地看出哪些人对他有意思,是装的还是假的,只要是,他一律不给机会。
裴茜和岑白霜能叫他延哥是因为她们是朋友的女朋友,四舍五入算亲人,喊一声哥很正常。
可她什么都不是。
她是例外,是纵容,是偏爱。
是可以和他发生关系也可以被她抛下的人。
季延察觉到她可能想说什么,但他忽然有些困,手臂将她抱紧,说:“明天再说吧。”
阮姝都不用看手机,提醒道:“现在过了零点,已经是第二天了。”
“……”
季延险些被气笑。
他倒是想听听,她能说什么。
“好。”他掐住她腮帮子,“给你五秒,说完。”
做我男朋友吧。
六个字,再给她一秒也可以。
可这种话不应该是她来说出口,尽管季延觉得,她从始至终也不过是想睡他而已,直白的眼神里有欲望,但没有纯粹的喜欢。
有些心碎。
可他没有吃亏。
“你不用担心我会意外怀孕。”阮姝说,“我爸妈在我出生前就车祸死了,我命比较大,在我妈肚子里活了下来,但也因为是刨腹早产的,身体也就那样,不一定能生小孩的。”
除了桑晚柠,她没跟人说过这件事。
因为养父养母人都特别好,要不是弟弟调皮捣蛋翻出了柜子里的领养证明,她也不知道真相。
当然知道了也不会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