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鞋子踩在地板上的脚趾蜷缩了起来,薄薄的短裤遮不住狼狈的反应。

他并起双腿,小腹撺劲儿,眼神迷蒙地望着玻璃柜上哥哥冷淡的眼睛,光是想到哥哥顶着这张脸对自己用皮带都头晕目眩。

“那、那第二天可以加上前一天的一起吗?”

“我要是没起来哥哥可以帮我拿吗?”

“拿的不喜欢我可以去换吗?”

余醉让他气笑了。

说他直白大胆吧他还拐弯抹角,说他矜持害羞吧他还理所当然。

余醉垂眸看着他头顶圆溜溜的发旋,指腹揉碾过那两片不知好死的唇瓣,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冷哼,“去挑吧,我现在就想抽你了。”

于是陈乐酩丰富多彩的挨抽生活就从这一天开始了。

余醉一般不会在半天抽他,白天他要玩。

都是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他叫过去算总账。

更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他扯过来揍一顿,都是犯错了才打。

但错误的界定由余醉一个人说了算。

吃饭吃多了积食算犯错,衣服穿少了咳嗽算犯错,前一天折腾晚了第二天居然不赖床好好休息也算犯错,不认真听哥哥说话,或者不小心把哥哥咬疼了更是错上加错。

陈乐酩每天两眼一睁已经被罗列十大罪状,就连口头禅都变成“对不起我错了求哥哥责罚”。

有一次说顺嘴了当着汪阳和秦文的面就秃噜出来了。

汪阳脸色一红,秦文眼皮一挑。

汪阳见势不对赶紧拉着秦文上楼,“乖哈,他们玩得好脏,咱不和他们学。”

但为时已晚。

当天晚上陈乐酩在游乐场挨罚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调酒的吧台传来几道隐忍的哭叫。

说起游乐场,陈乐酩很不喜欢在这个地方。

小时候的游乐场,小小的木马,很低很矮的攀岩墙,还有四处可见的幼稚贴画,以及哥哥珍藏了一整个衣柜的连体衣,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暗示,他即便长大了也还是很不听话。

更不要说余醉还会故意让他趴在那只已经快承受不住他的小木马上,亮着被抽得红红烫烫的屁股,问他:哥哥是不是把你教坏了?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净犯些小孩子的错误。

陈乐酩臊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沙坑里把自己埋起来。

“我没犯错,是你故意的……”

“你要是这么爱反嘴我就帮你把嘴巴封上。”

陈乐酩眼圈一红,委屈巴巴地歪头看他,硬挤出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显得他那对圆溜溜的小猫眼更加可怜。

可惜这幅模样并没换来哥哥的怜爱。

余醉始终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青筋浮凸的大手轻轻拎着那根黑亮的皮带。

这下陈乐酩是真的委屈了。

连裤子都顾不上穿,他从木马上下来,蹭到哥哥面前,膝盖压在哥哥放在脚边的软垫上,双手抱住哥哥的腰,仰头由下而上地望着他:“哥这几天老是批评我,我心里难受。”

“那怎么办呢?”余醉摸摸他的头。

陈乐酩抿抿嘴巴,叼住哥哥的裤链往下拉。

半小时后,他还是那样的姿势环着哥哥的腰,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温驯和渴望。

余醉捏他的下巴:“我看看。”

陈乐酩张开嘴给哥哥看,得到允许后咕嘟咕嘟咽下去。

余醉把他抱起来亲亲鼻尖和眼睑。

“做得很好,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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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他们终于抵到欧洲。

下船第一件事就是去驯鹿乐园看乐乐。

乐乐的饲养员发给他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