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酩推开他跳下床,“哥哥等我一下!”
身上还裹着胶带,得赶紧拆开。
他拆得很急,急出满头大汗,生怕哥哥反悔走掉。
终于把胶带都撕开时可怜的皮肤被他弄得起了一小层红红肿肿触目惊心的疹子。
但陈乐酩不觉得疼,只觉得快乐。
之前几次哥哥都是被迫的,被他骗的,只有这次是清醒的,心甘情愿的,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肌肤相亲,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陈乐酩脸蛋红红地照了照镜子,一溜烟跑回卧室。
“我来啦!”他用百米跨栏的速度飞奔到床上,被哥哥一把抱住。
余醉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把自己给折腾惨了,心疼地亲亲他。
陈乐酩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哥哥是爱他的。
就是爱的。
即便只有一点点那也是爱。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透着怜惜的爱意的。
这次余醉很温柔很体贴,结束后还会问他疼不疼,完全不像上次那样,丝毫不顾忌他的感受。
陈乐酩蜷缩在他怀里,说不疼。
余醉又问:“比上次好一些吗?
陈乐酩说好很多,但上次也不疼。
“瞎说。”
余醉不信,弟弟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难受。
“我对你那么凶,给你弄成那样。”
“那也不疼啊,嗯……可能有一点点疼吧,但是想到是哥哥,就会想哭。”
上次哭了,这次也哭了。
他抱着枕头一哽一哽地流泪。
余醉还以为他怎么了,拿过他的枕头,把他抱起来哄哄。
陈乐酩摇摇头,把汗湿的头发全都撩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才知道,原来这件事一点都不疼啊……怪不得大家都这么期待。”
余醉一下子僵住,猛地闭上眼。
“那你呢,你觉得它疼,怎么还这么期待。”
“嗯?”陈乐酩不解地看着他,天真又理所当然地说,“我期待的不是它,是你爱我啊。”
是你爱我啊……是你爱我啊……
这几个字从陈乐酩的嘴巴里说出来,那双黑漆漆的的望着他的眼中是满到溢出来的爱与依恋,就像玉皇大帝降下的九重天雷,注定余醉这只“包藏祸心”的大妖不能渡化成仙。
那晚之后,他们又有过很多次亲密。
有时会到最后,有时不会。
余醉一开始还谨遵医嘱,每次只吃五颗药,后来慢慢加量,加到九颗十颗。
这个药不会让他失控,但也有副作用。
失眠耳鸣、精神恍惚、对胃和肝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害。
婚礼前的两个月,他暴瘦七八斤。
为了不被弟弟看出来,只能没日没夜地工作假装操劳过度。
但身体和精神都被挤压得太厉害,就像气球被充气到爆炸的临界点。
他还记得,那是很平常的一天。
弟弟给他拿来一批花种,让他挑出能开花的种子。
他麻木地看着弟弟沉浸在要结婚的喜悦中,陪着他强颜欢笑。
弟弟缠着他玩了一会儿就走了,去太平公馆种花,他把种子平铺在桌上,一颗一颗精挑细选。
大半天时间,只挑出来一小瓶,眼睛瞪得酸疼。
他那段时间很容易累,容易困,但真放下工作去睡又睡不着。
他挑完最后一把种子,拿着玻璃瓶起身,身形一晃,玻璃瓶“砰”地砸到地上。
与此同时,门外的专用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
做他们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