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昏迷的人死沉死沉,但她有一把子力气。

凌晨3:50,在云层中积蓄良久的大雨终于声势浩大地下了起来。

雨珠稀里哗啦地砸在车顶,鼻腔里满是新衣服的纤维味。

陈乐酩半昏半醒的,睁眼就看到雨水在车玻璃上滑成一片水帘。

再后来车玻璃换成窗玻璃,雨还在下。

他看到裸露在外的没有抹水泥的红砖墙,砖墙的缝隙中长出枯黄的草,头顶有两根红漆剥落的房梁柱子,柱子上挂着死人用的纸叠九连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