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疼到没了知觉的右臂在一侧垂着,咸腥的海水顺着纱布不断渗进伤口里。

他双肩耸着,边开边哭,抿着嘴巴忒喽忒喽地掉眼泪,模样滑稽又狼狈。

王长亮去哪了?到底死没死?

山上那具蜡像是谁放的?为什么?是不是知道他会回去所以故意埋在那儿?

刚才那条船上又是谁?

海警?渔民?夜钓的游客?还是根本就是王长亮。

陈乐酩脑袋里乱成一团,半点有用的信息都分析不出来。

头皮一会凉飕飕一会又热乎乎的,眼前冒出好多重影。

冻发烧了,或者伤口感染了。

陈乐酩不知道,但他必须赶紧上岸找医生来看,不然即便天亮之前赶回去也没法和哥哥解释这条手臂是怎么回事。

“呼”什么东西忽然被一阵强风拍到脸上。

陈乐酩伸手扯下来,刚想扔,就觉得那触感很熟悉。

他握在手里,打开手电筒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