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颗,盘子里剩一块肉肯定要夹给哥哥,天冷时哥哥带他出去,他把自己带小猪耳朵的帽子揪下来罩哥哥头上,自己钻进哥哥衣服里挡风。
冬天草莓贵,买不起,好不容易上山摘到两颗。
他馋得流哈喇子都不会独吞,两手举着跑回来,把大的给哥哥,小的给自己。
吃的时候还要把自己那颗小草莓喂到哥哥嘴边:“一小口。”
一小口正好咬掉草莓尖,剩个青白的屁股他丢进嘴里,被酸得脸皱成个包子还笑得美滋滋。
这样无微不至又稍显幼稚的宠爱让余醉无所适从。
他试图纠正:“我是哥哥,你是弟弟,你不用这么宠着我。”
那个字一说出来他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陈乐酩不懂:“什么是宠?”
“就是你对我那样。”
陈乐酩更不懂了:“可我只是在爱哥哥啊。”
小孩子的爱也是小小一份的,一颗糖一块肉一点甜甜的草莓尖,看似很轻,份量却很重,因为那是他能拿出的全部,因为一分之一永远大于一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