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脸颊轻轻蹭过他的耳垂,
炙热呼吸似有若无的落下。
温岁呼吸微滞,几乎在这瞬间,肩颈线绷紧,男人微凸的喉结,轻轻地碾过他的侧颈。
温岁快站不稳。
像是主动投怀送抱,半陷入他的怀里。
气氛暧昧。
“你、你做什么。”他声音很小,尾音还不自觉地颤抖。
惹得人想欺负。
“就是突然觉得心口疼。”谢逢舟压着眼底的欲望,低声道,“好像生病了。”
只有岁岁是他的良药。
这个距离离得太近了,很危险。
腿都在发软。
可是男人并不放过他。
“岁岁,”谢逢舟的湿热呼吸骤然,无限逼近他的耳垂,以及往后掩在衣料之下的腺体。
男人嗓音几乎贴着他耳畔,“看在我这么难受的份上,想抱抱你,可以么。”
温岁闻言,心脏不可遏制跳动一瞬。
记忆里,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这样对过他
那人一身白衣长袍,气质清冷又薄凉,望着他眸光自半阖的眼中,轻扫垂落,清风朗月,芝兰玉树。
而他挥动长鞭的手腕,颤抖不止。
指缝间渗出鲜血,滴滴答答地不断往下流。
伤得很重。
那人却不顾犹如黑雾般浓重、层层叠叠裹来的污秽,揽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中。
他在拥抱他。
冷冽气息萦绕鼻尖,温岁莫名感到眼眶微酸。
卸下了一身棘刺。
软在对方滚烫怀中。
“岁岁,我在心疼你。”
男人长指摩挲着他的脸颊,
最后覆住他的眼,黑暗之中,湿热呼吸落至耳骨,丝丝缕缕,温岁背脊微颤,听到男人沙哑的叹息声,近在咫尺:
“怕你不懂惜命。”
“辜负我的一番情谊。”
那种熟悉感又来了。
记忆与眼前这一幕几近重合。
比上一次还要强烈。
少年眼睫颤抖,漂亮得不像话,又像是轻易破碎的蝶翼。
太脆弱了。
谢逢舟怕这个的这个逾矩动作,会让温岁觉察不对,远离他。却不料,这团软软的少年,忽然抱住了他的腰身,整个人埋进他的怀中,“好。”
谢逢舟怔住了。
倏忽产生一个疯狂想法。
如果在清醒的时候这样吻他。
温岁会拒绝么?
这想法来得突然又疯狂,烈得能将人毁灭,谢逢舟在与自己的克制力作斗争。
这时,超市角落传出动静,是痛苦地哀声。
暧昧止步,他们循着声音望去。
见到一对遇难的父女。
年轻父亲身上都是血,清醒过后,连忙抱着怀里的女儿。
温岁见状,取出空间里的伤药。
药物是很重要的东西,他却毫不犹豫地给别人。
谢逢舟止住冲动,半阖眸子,懒懒地靠着架子上,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专注,望着少年的动作。
记得,在火车上的时候,温岁也是这样的。